长缨用指肚挑了药给她转圈抹上。
陈乔任她施为,忍了忍倒底问出来:“昨晚都督来,我怎么不知道。”
“夫人回来一会都督就来了,夫人许是睡得熟了没听到。”
这算什么?他夫人伤她,他送药。
让她有苦说不出,配合得倒是天衣无缝。
这时她无比思念张全。
张全什么时候可以收到信,什么时候来接她,成了她接下来日子里唯一的盼头。
那些让她做的里衣样式本就是男人的,腰带她那日在周岱身上也见到了,就连押袍角玉玦上的络子也是她打的。
再拿来布料丝绦,她再不做了,只专心给张全做衣服鞋袜。
她猜不透周岱的心思,也不想再猜。
那日过后,春桃虽然也来她这里,话却少了不少。
想到那晚她冷落过她,就打了精神同她热络一些。
春桃孩子心性,气来得快消得也快,两次之后,又同她与以往一样亲近。
“兄长派的人回来了,张将军那里很好呢,让你不用担心,看到你做的鞋,张将军当时乐得直说就知道夫人您是念着他的。”
这是最近这段日最好的一个消息。
陈乔笑意终于进了眼底:“桃妹子,真不知道要怎么谢你。”
“姐姐对我这么好,做什么不是应该,何况兄长也是顺路,姐姐以后有事还要找我才好。”
“姐姐,妇人生子是不是要好久才能。。。。,可是这些日子都督只去许姐姐那里呢,她还没出月子。”
陈乔有时候也想,周岱有什么好的呢,为什么一个一个要为他搜肠挂肚。
这事陈乔却没有办法,春桃也只是说一说解心焦,倒不指望她真能出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