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树?我小时候就喜欢爬树。”
“那你一定清楚,好多人一起爬树是什么样子。”
“什么样子?不就是一堆人在树上嘛?”
“干了这杯我跟你讲,这里面有诀窍。”
“行啊,我干,你说。”
“好酒量,再倒上。”
“慢点慢点,刚喝完呢。”
“先满着,酒杯不能空……这就对了,我们再讲爬树,你想啊,你爬在树干上,看上头,是不是屁股?”
“对啊,是屁股。”
“你看下头,是不是笑脸?”
“就脸,不一定是笑脸,谁高兴对着上头傻笑?”
“不是笑脸,你一脚把他踹下去,看后面上来的是不是笑脸。”
“不是,这也太狠了吧,下头的人不对我笑,我就踹他?”
“当然,必须踹,狠狠地踹,踹得越狠,继任的就对你笑得越甜。”
“他不笑呢?”
“再踹,再换一个。”
“啊,我好像有点明白了。”
“再喝一杯就更明白了,来,干。”
“干,那么上面的人会不会踹我呢?”
“肯定的呀,所以你要对他笑,笑得越甜越好。”
“对着他屁股笑?”
“你入门了,就要对着上头的冷屁股笑,别等上面回头看的时候再笑,万一他回头快,发现你没笑,一脚就踹下来了,所以要一直笑,哪怕上头没看着你,你也要对着他的屁股笑。”
“我都星球元首了,还要对着别人的屁股笑?”
“你嫩着呢,胡安,要不是你这星球偏远到鸟不拉屎,你以为你还能坐在这位子上啊,早让人撬了,来来来,喝了这杯,恭喜你入门。”
“好,干,嗝,所以我还得庆幸这星球偏远到鸟不拉屎是吧。”
“是啊,偏远得网络上连个星球坐标都没有。”
“我有啊。”
“你有,你又不告诉我。”
“我没说不告诉你,嗝,我怕k说我。”
“说啥呀,我都加入你们了,现在我们是一伙的,对了,这值得干一杯,来,庆祝我们是一伙的,干杯。”
“干杯。”
“为了友谊,再干一杯。”
“干。”
“为了团结,再来一杯。”
“呕,我……”
“就这点酒量怎么行,来,再来一杯练练。”
“呕,干。”
“对了,满上,我跟你讲……星球坐标发我一个。”
“行,发你了,呕。”
“可以了,回去睡一觉吧。”
“生前何须多睡、死后自然长眠……呃……我觉得还能再干一杯,来!”
……
胡安醒来的时候,头疼得恨不得开一枪算了。
他直觉犯了什么错,但头疼得实在想不起来。
他看到医务室的天花板在转,时不时还有笑脸晃过。
但不知道为什么,没看到屁股。
“嘿嘿,嘻嘻,有笑脸没冷屁股,所以我是爬得最高的,呵呵。”
胡安傻笑着,突然觉得屁股一凉。
然后一股酸痛从屁股沿着脊椎直达灵魂。
“嗷!”
墨丝冷冷地拔出针头。
“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喝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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