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乔岚能看懂这先人留下的文字,他们的出行计划直接发生了改变。
贺兰风那边也寄过了书信,说那个地方相对安全,问乔岚要不要留在那里,等她想过来时再过来。
冬日出行不便,乔岚就答应下来了。
潜心留在那院子里,研究前辈留下的日记。
就这么研究了大半个月,乔岚把院子里所有的东西都给看完了。
关于日记的内容,在高祖班师回朝时就戛然而止。
连带着那些文人留下的摘记里,也多是对那位前辈的怀念,连带着高祖也说了先人飞升的事。
前辈是被高祖迫害了吗?
乔岚觉得不是,若真在那个时候出了事,又怎么在安龙山等地出现那么多的院子呢?
前面的日记也没提到这些,只说了自己南征北战一直在战场抗敌之事。这各地的院子,应当是那位前辈自己四处游走时,留下的踪迹。
只不过,因为高祖不喜他,所以绝大多数的人不知道他在哪里。
不知是乔岚翻译得好,还是那位先辈的事迹太让后人钦佩了,李先生这些日子时常捧着那些卷轴嚎啕大哭。
又耗费了一个月的时间,在乔岚的帮助下,李子洲把所有的卷轴都翻译过来。
至于那原文,他虽看不懂,但也没再想去学。
许是觉得自己这一大把年纪了,学不来了。
在这样的氛围下,新年悄无声息地到来。
今年没什么好庆贺的,除开期盼来年的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越临近春日,乔岚离开的日子越近了。
李子洲在心中纠结了许久的事,终究是向乔岚说出了口。
李子洲:“不知老夫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李子洲这次,清走了院子里的人,向乔岚说出了自己一直苦恼的事情。
“老夫本不该拿这些事来打扰老夫人,但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老夫人既然已经知道了济民会的存在,想必也知道,这济民会的权利分布在好几人的手中……”李子洲说道。
乔岚点点头,“不知有什么事是老婆子我能帮忙的?”
说到这话,李子洲开始叹气:“济民会本为百姓而创立,济世救民是它的初衷。可就在几十年前,其中一位会主叛逃了出去,济民会从此四分五裂。”
“传言先人既得寻矿之秘术,曾在某地藏下一处金矿,留给会中后人,接济百姓之用……”李子洲说到这里,停顿了片刻,脸上满是惆怅。
难道是问她日记有没有关于这金矿的蛛丝马迹?
“金银终究是死物,先人曾言,民心所向,才是真理。传言先人已经窥见这未来的真理,并将其刻于金谏之上,有朝一日,这金谏上的话会一一应验,那金谏就放在金矿里。”李子洲还在滔滔不绝说着。
乔岚思绪不觉飘远了,那前辈不会把民众在未来会站起来推翻封建王朝的事情也写进去了吧!
该不会让她帮忙找找金谏?
“……说来倒也惭愧,才百年的时间,济民会就变成这样模样,后继无力。我也不瞒着老夫人了,先人故去前,留下三个信物,这信物对于寻找金谏至关重要。其中两个在我们手里,另外一个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