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之前副本中，绑架鱼思思的那个小院子。

但细细一想，就算那种小院子，一样也是有邻居的。

而且说实话，私密性还不如住楼房呢。

扒个墙头儿，啥都看见了。

更为关键的，吃住行都不方便，想撸个串儿哈个啤酒都得开车半小时，一来一回一个小时就过去了。

为了私密性，适当牺牲一点儿生活品质并不是不能接受。

但也不是完全放弃生活，对吧？

这么一想的话，好像只有别墅可选了。

岳宁看了看自己的存款，所有的卡加起来不到二十万，再加上黄四古送自己的那辆辉腾，转手卖掉最多也就能换个三十万左右。

没办法，再豪的车一卖二手价格都是腰斩起步的。

更何况这个早就退市的辉腾了。

然后岳宁又看了看济水的别墅报价，最便宜的落地也得八百多万。

嗯！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所以得搞钱。

大钱靠秦琨，不过那是个长线投资，想从他那里拿到钱还得要很久。

小钱，那就只能靠自己了。

.

第二天一早。

岳宁送完苏小柔，径直开车去了公司驻济水的办事处。

作为一个“长期失踪人口”，岳宁在办事处的考勤记录上一直挂的都是“出差”。

公司对销售的考核是以业绩为导向，只要你业绩达标，每个月能领到1500块的差旅补助，包干儿制的，多了不退少了不补。

至于你是不是真的出差，也没人查。

说白了，羊毛出在羊身上。

这1500实际上就是个绩效工资。

对公司没损失，对员工还有不可描述的好处。

懂得都懂！

办事处领导姓田，叫田波。

三十多岁的身体，五十多岁的灵魂，平日里话不多，准点儿来准点儿走，安安静静坐工位上打游戏炒股，从不出差也从不见客户，愣是把一份销售工作干出了事业单位的感觉。

业绩更不用说，约等于零。

起初岳宁也很奇怪，做销售的没业绩，他是靠啥在公司混到这个位置的？

后来时间久了，岳宁明白了。

田波的老丈人，是京都总公司的一个大客户的采购一把手。

……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田波坐这个位置，办事处自然有人不服。

私下里说他啥的都有，好听点的说他是“关系户”、“走后门”，不好听的叫他“赘婿”、“粑耳朵”、“啃二代”……

不过岳宁倒是和田波关系处得很好。

不是因为田波的背景，岳宁单纯就是喜欢田波这种不爱管事儿，只要你拿业绩来，我屁都不放一个的管理风格。

和其他销售不同，岳宁没打算往上爬。

就安安静静拿自己那几个老客户的提成，然后待家里摸鱼码字就好。

这次到了办事处，空荡荡的办公室里就田波一个人，正坐电脑前兴致勃勃砍传奇呢，看岳宁过来，咧嘴笑了笑：“呦！稀客啊！”

“怎么着，岳总？有什么指教？”

岳宁嘿嘿一笑：“老田，跟你商量个事儿！”

“我记得咱们办事处是不是有很多坏账来着？你受累，帮我查一查对应的合同和资料。”

“我想替公司把这些坏账给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