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你不害怕?
我说:我怕什么?
她说:是我邀请的你,所以该是你害怕才对。
我说:你有万全之策?
她说:全然坦诚相待,毫无半点隐瞒或是坑蒙拐骗你的想法。
我说:因此我为什么要害怕,该是你害怕吧?
她说:我有一个本事。
我问:什么本事?
她说:会看人,我一眼看去,就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你这种人,我不害怕。
我笑了,她也笑了。
她说:你这种人,如果真做什么,或许我不会抵抗。
我有些尴尬,她笑的更欢快了,然后说:你瞧,我没有看错人,从来没有!
我说:你经常如此?
她说:邀请人家和我同一个帐篷睡觉?
我点点头。
她说:和人家同一个帐篷睡觉的事情,在我身上只发生过两次,而邀请人家,是第一次。
我说:简直不胜荣幸。
接着我们两人左一句右一句,在帐篷中,席地而坐,借着微弱灯光,聊了近有一个多小时,而这时候,只感觉越聊越欢,越聊越精神,甚至有时忽然间,她口中所说的“或许我不会抵抗”冒上过心头。
而她,像是感觉的到我内心的想法似的,或许是我希望她可以感觉到我内心想法似的,有时候,从我的角度出发,甚至可以感受到她目光中的炙热。
灯光愈加昏暗,她的面容带着五彩光芒。
我忍住了冲动。
为了让自己得到冷静,我问出了会问每一个旅者的话语:你为什么会踏上旅途?
她神秘一笑说:你不想知道我的旅途完成了多少吗?
我问:多少?
她说:今天算是最后一站,明天我就可以不用睡帐篷,不用住旅店,我就可以重温已经半年没有躺过的软卧。
听着这话,我刚要说话,她伸出一根食指放在我的唇间,嘴巴里头“嘘”了一声。
她说:语言是个神奇的东西,千万不要随意说话——而此时你作为倾听者,仔细听,我便要讲你所提问题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