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蓝染扑通扑通的心跳声越来越响。
旁边的浦原喜助乃至夜一,甚至自身心脏与这个节奏都开始了共鸣跳动。
远处。
本被拦腰斩断的蓝染,周身那白色宛如胶质的躯壳勐地膨胀,若藕丝、又若触手般将上下身躯一下子拽回,并不断复原。
蓝染失神的眼童僵硬的旋转,本邪魅英俊的脸庞忽然从中间裂开,脸皮被挤压至脸颊两侧,整个脸庞变成了黑色的露牙狰狞外表。
身后的六只似手又似翅膀的手臂,不断纷飞。
但从外表而言,已不负帅气。
跟个怪物般的大扑蛾子似的。
钟神太一将这番变化彻底收入眼底,也消解了不少当时看动时的疑惑。
蓝染的进化...出错了。
之前蓝染的进化,始终都是虚与死神的一种融合进化,而如今,从这种怪物般的丑陋形态,不难看出虚的成分明显更占多一些。
会出现这种错误,只能说蓝染此时的心态已经出了点问题,他不再相信自己,不再相信死神力量、不再相信镜花水月,他的内心甚至已经开始动摇。
动漫里造成这种的原因是被一护用手扯破引以为傲的全咏唱黑棺导致的,而现在,则是因为被太一秒杀导致的。
可眼见着自己又一次轻松获得了进化,再度免疫了死亡。
蓝染越发膨胀,他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进化失误,只觉得自身向着更高层次再迈一步。
“哈哈,没用啊,这就是神明与凡人的差距啊!我又一次获得了你此生都难以企及的力量,而你,则只能默默看着,钟神太一!
“身为死神的你,既然卍解已经施展出来了,你还有其他什么力量?都使出来吧,取悦我吧!”
话音刚落,蓝染就发现太一在微微叹气,便质问道:
“你叹什么气?”
“我叹气你何其可悲啊,我印象中的蓝染,是冷静、孤傲、心狠手辣,而非是现在被崩玉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太一蹙眉道。
蓝染闻言停滞片刻,旋即他再度嗤笑道:“光会耍耍嘴皮子可没什么用!”
“是嘛...可如果是以前的你,或许就能很轻松发现刚才你自己话语中的错误。”
“搞得你很了解我一样?”
“确实挺了解的,之前的你,肯定不会忽略掉,我刚才...说的是始解啊,谁告诉你我卍解了!”太一说道。
蓝染脸色蓦地一沉。
只见太一解除天锁斩月形态,使得斩魄刀重归最初的白打模式。
“星月漫路飞焰雪,炎息落凡抖寒心,观世间之轮回,踏光河之逆流,时间、空间、过去、未来,于我掌间不过一缕细影,任其流逝,却翻手可断。
“卍解,太一生水!”
太一手中的斩魄刀悄然消逝,取而代之的则是那无穷无尽幻想乡的天地法则,眨眼间便将整个死神世界覆盖,彻底将其篡改,纳入掌控之中!
几乎等于他如今已经强行成为了死神世界之主。
这就是太一经过数年修行,开发幻想乡的最终成果。
现如今,几乎所有源界法则的位格都将彻底比不过太一的幻想乡,因此无论到达哪个源界,哪怕没有源界天道的认可,他也可以轻松成为源界之主。
这就是为什么冥界之主会如此在意太一的原因,毕竟这项能力属实霸道!
几乎等于到哪个世界,就会直接支配这个世界,堪称绝对无敌。
——至于卍解词...其实是不需要的,太一现编造的,但是嘛...都来死神世界了,不中二一回太一总感觉少些什么。
可太一周围明显没有达到源界旅行以及感知天地法则境界的蓝染及浦原喜助等人,则只是看见太一手中的斩魄刀忽然消失了,然后四周却没有任何变化。
卍解...哪里有卍解?浦原喜助不断观察四周,并疑惑到。
而对面失了智的蓝染,却在片刻沉寂后,蓦地笑了出来,道:“哈哈,你的卍解真可怕!”
太一无奈摇头,随即眉头一竖,眨眼间就来到蓝染身前,挥动拳头道:“你现在这种样子,真是令人讨厌啊!”
蓝染哪怕反应过来了,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根本无法动弹!
这并不是被定身了之类的...而是他,自己不愿意动!
为什么?蓝染的疑问刚一浮露。
太一的拳头便一拳接一圈的降临,砰砰砰狂轰在蓝染的身上,每打一拳蓝染体内的力量便流逝一分,白色胶质状的躯壳便消解一分。
而蓝染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哪怕心中呐喊再狠,身子却依然无法动弹。
为什么啊!?
砰砰砰——
终于。
太一的拳雨止歇。
那被轰击不知多少拳的蓝染早已狼狈不堪,翅膀断裂,通体血渍,尤其是他本有些癫狂的眸子,彻底恢复正常,甚至有些失神。
他彻底明白了。
自己无法动弹,不是因为其他原因,只是纯粹因为害怕!
钟神太一的生命层次何其之高,高到哪怕只是接近他,便让他战栗到浑身无法动弹...宛如遇见了野猫的幼鼠。
随着太一飞上天际,蓝染才如释重负地身子一松,瘫倒在地。
嘴里是半句骚话不敢说了。
太一这才满意点头。
暴揍蓝染心愿达成...接下来...太一将目光放在了黑崎一护的身上。
陡然被目光锁定,黑崎一护依靠本能,下意识地便倒退许多步!
旁边的浦原喜助却没有立刻模彷,他的目光看向瘫倒在地上,眼神无光的蓝染,尽管心中惊讶于太一的强大以及刚才那场战斗的莫名其妙,但他也知道这时候只要他启动崩玉内的禁制,蓝染必然就会被封印。
浦原喜助硬着头皮犹豫片刻。
直到太一的目光挪到他的身上。
嗡——
大脑瞬间空白,哪管什么蓝染白染。
浦原喜助的大脑中只剩下一个字:
逃!
!
他立刻头也不回,同样施展瞬步,疯狂与太一拉开了距离,甚至逃得比黑崎一护还要更远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