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弟兄们分分,没多少东西。”
那两人见状,忙不迭地接到手里,“谢谢祁先生。”
祁修筠站在外头,跟他们抽了支烟后,这才打算进去。
他掐熄了烟头,冲着其中一人道:“能帮我个忙吗?”
“祁先生尽管吩咐。”
祁修筠回到自己的车旁,从后备箱里拿了个鸟笼出来。
汪诗诗给阿越烧了很多的纸,她眼睛被熏红了,祁修筠是等她烧完以后,这才过去的。
他弯下腰,将手里的一瓶酒放到墓碑前。
汪诗诗的视线顺着男人的手臂,往上,“你——”
他明明说他公司里一堆事等着处理,这几天会很忙的。
汪诗诗怎么有种被人抓现行的错觉呢?
祁修筠蹲下身,拿了一盒烟出来,点上几根后,一一排开放在墓前。
他还把白酒打开了,倒了满满的一杯。
祁修筠自己也抽了根烟出来,边打火边冲着埋在里面的人说道:“阿越,我跟诗诗结婚了。”
汪诗诗就在旁边,天气暖和,阳光落在身上甚至有些灼热感。
“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她,没人可以欺负她,我也不会让她受委屈。”
祁修筠深吸了一口烟,眼神好像变得严肃起来。
“她为你流了太多的眼泪,那几年过得很苦,你好好的……放下她吧,让她也放了你。”
祁修筠伸手,将那杯酒从左至右洒在了地上。
汪诗诗很感激他,祁修筠已经做得相当好了,她现在没什么心理负担了。
她本来也只是想跟阿越说一声,她结婚了,就意味着要好好重新开始了。
汪诗诗挽着祁修筠的手起身,她蹲得太久,腿有些酸软,她轻靠在男人的手臂上。
“我们走吧。”
祁修筠临走前,将酒杯里倒满。
阿越的墓在高处,这是聿执专门找人挑的好位置。
汪诗诗顺着台阶一级级往下走,突然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簌簌声。
她扭头望去,看到阿越墓碑后的马尾松摇晃了几下,一只灰色的鸽子从里面飞了出来。
翅膀扬得很有力道,几乎呈现直线状往上空而去。
汪诗诗看得有些出神。
祁修筠伸手轻搭在她的肩膀上,那只鸽子盘旋了一圈后,就飞走了。
男人收回来的视线,轻落在汪诗诗的脸上,“有家里老人说过,人走以后……”
跟前的脸,突然转过来看他,汪诗诗接过了祁修筠的后半句话。
“你说那只鸽子,会不会是阿越?”
祁修筠看到她眸子里有很浓的笑意,他嘴角跟着轻扯开,“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肯定是的,”汪诗诗冲着鸽子飞走的方向张望,“我来看过阿越那么多次,都没见过它,这次可能真的不一样。”
阿越知道她结婚了,所以,他走得安心了吧?
汪诗诗抬手挥着,用力地挥手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