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装模作样的,吩咐后头的丫鬟去厨房在炖一盅来。
王玉珠虽然对萧晟很有好感,行走江湖,也不在意那些繁文缛节。
今日擦黑上门,也是因为遇到了一点点麻烦,来请求萧晟帮忙的。
其实从战场上回到京城,她就醒悟了,正如江玲琅所言,她与萧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如她这般自由自在惯了的人,是无法在王公贵孙的后院,安然生活下去的。
好比那金丝笼看着精巧华贵无比,只适合那娇贵的金丝雀,像他这般的野鸟被关在里头,只会在这笼子里磕得头破血流。
萧晟是好并且很好,却只是那园子里的花。
可以观看,可以欣赏,甚至可以闻着它的香味。
却万万不能摘在手里,插进瓶中放在屋中欣赏。
与其不管不顾,落得哀怨至死的下场。
倒不如收起那些不该有的心思以朋友处之,反倒能够多一个处得来的好友。
是以在与萧晟相处,反倒坦然了。
今日夜晚进府相见,远倒是没有多想。
她只是江湖女子不拘小节,并不是傻瓜。
沈雅珊的做派说话的语气神态,仿佛她是那不要脸,专门勾引人的狐狸精。
这让她既气恼又尴尬。
王玉珠站起来,“这件事就拜托萧监军了……”
王玉珠还是习惯喊萧晟为“监军”,这样听起来比较亲切,好似他们还在军营中一般,之间的交往也比较纯粹。
萧晟也站了起来。
“我送你吧,姑娘家一个人走夜路不安全。”
在军营中,哪来那么多的奴仆可从使唤,每个人做事都是亲力亲为。
萧晟也没想起来找旁人送王玉珠。
或许想到了,不想面对沈雅珊,故意而为之。
当然萧晟到底是怎么想的,只有他自个心里清楚了。
当着萧晟沈雅珊不敢发作,等回到自个屋里之后,把屋里的那些摆设叮呤哐啷砸了个稀烂。
砸完之后心里头一阵舒畅。
沈雅珊总算明白了,母亲和父亲吵架之后,为何喜欢砸屋里的东西出去。
“把这些都扫了出去,再到库房里挑新的来换上。”
平静之后的沈雅珊这样吩咐丫鬟。
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不要挑那些名贵的……”
太名贵的,砸坏了会心疼。
过了腊八之后,日子就过得飞快,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年关。
家家户户忙着扫尘祈福办年货。
官员们也乐呵呵的,今年打败了西戎,西戎又签下百年内,不犯大魏边疆的承诺。
百年是有些空泛,但新的西开戎年富力强,不出意外的话,在位三五十年没问题。
这三五十年内,西戎只要不换皇帝,是肯定不会侵犯大魏边疆的。
官员们想着在这样的大氛围下,北狄想要侵犯边关,只怕也得掂量掂量,是以今年这个年年关应当过得很惬意。
还未曾到腊月二十四的小年,官员们就一个个伸长了脖子,等待封印。
然而令众臣始料未及的事情又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