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多嘴,白思涣应:“是。”
车子在一栋废弃的钢筋楼前停下,蒋以觉叫白思涣下车,让司机先把车开走。
地方荒凉,空无人烟,远处的黄红灯光闪烁,钢筋坠地的声响时不时从远方传来。
钢筋楼前有一个木板简单拼搭起来的楼梯,直达两米高的混凝土楼层。
蒋以觉在木楼梯上踩了踩,确认结实后便走上去,让白思涣跟在自己身后。
跟着蒋以觉来到二层后,白思涣望下去,这个时候,他看见一辆陌生的阿斯顿马丁开来,停在钢筋楼前。
蒋以觉的手机响了。
他接起电话,白思涣隐约听见手机那头的人问:“我到了,你在哪?”
这个隐约听见的声音,仿佛有种奇怪的魔力,让白思涣的心脏微微颤抖,他有一股难以言说的预感。
蒋以觉说:“你下车。”
车门打开,穿棕色大衣的男人出现的那刹那,白思涣感觉自己的心脏停了一下,眼前的天仿佛震了三震。
蒋以觉继续指路:“看见你眼前的钢筋楼了吗?抬头。”
男人目光循着眼前离他最近的钢筋楼,扬起头,目光落在他们身上。
时间、空气、风、远方的黄红灯光以及重物坠地之声,一切的一切,好似在这一刻被寒风冰封,停止不前。
继而,缓缓地,白思涣听见耳畔鼓声作响。他的心脏正以他这辈子最迅猛的速度撞击胸膛,如同涨潮时的海浪热烈地拍打着巨岩。
林珩。
这个男人是林珩。
这个完全失去少年风采的,稚气全脱,眼神变得冷漠锐利的男人,是当年在马场吻过他、教他骑马的风华少年。
“林珩……”白思涣情不自禁低声念出了他的名字。
林珩望着他们,冷笑了一声。问:“蒋以觉,你玩哪样?”
下一秒,林珩冷笑的嘴角凝固住了。
白思涣只觉太阳穴一冰,蒋以觉不知何时掏出了一把枪,抵在白思涣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