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暮雪挑了座看起来比较华贵的一座寝殿，蹑手蹑脚地推门进去。

室内燃着十来道烛火，各摆在两壁边，火光昏沉地映照在地板上，一只不知是什么动物形状的雕画在青灰色的地板上栩栩如生，肃穆而尊耀。

萧暮雪看了看，除了日常需要用的摆设事物外，这里别无他物。难道这里不是秦流觞的寝室？

“啊……流觞……”

一声几不可闻且引人遐思的生吟，从那柄大如壁画的清水夏荷屏风后面轻轻传来。

萧暮雪驻足，这声音，很清楚地透露出屏风后面正在进行的画面。

一丝痛楚，像触电一般，从萧暮雪的脑门下到她的心脏，再从她的心脏传至她的四肢百骸。

她的拳头被自己攥得发白，皓白的牙齿狠狠咬住下唇瓣，唇上面很快留下一汩血。

不用进去看，也知道里面是菲颜和秦流觞。

萧暮雪眨眼，一滴泪滑下她玉白的脸颊，她不嫉妒菲颜，也不恨菲颜。

她厌恶的是秦流觞，憎恶的是他的欺骗，更恨的是自己的愚蠢！

她竟然让自己变成了他的玩物，他寂寞的修行里调节生活的玩物，如同菲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