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蔡紫君一个意念,便把放在空间里爷爷的遗物,一个装着他衣裳的木柜拿了出来,然后在里面找到一套深颜色的唐装,还有配套的唐装帽子。
就是它们了!
下午,唐珏在杏花村村口接到蔡紫君时,不禁笑开了。
“有啥好笑的?”蔡紫君翻了个大白眼,“我打扮成这样还不是为了给你爹治伤!”
“没啥,感觉你穿成这样还挺可爱的。”
蔡紫君瞅了唐珏一眼,明显的嘴不对心。
可爱?
才怪!
“走吧,下午还有一场硬仗要打,你家中的人你都与他们说清楚了吧?”
“放心,都安排好了。”唐珏点头,有他操心劳力,他那几个哥哥巴不得甩手不管呢。
“好,吃了!”蔡紫君从袖子里掏出一只瓷瓶,倒出一粒药丸,扔给唐珏。
“现在就吃?”唐珏用食指和大拇指拿着蔡紫君给他的深褐色药丸问她。
“现在就吃!”
“哦。”毫不犹豫的将药丸吞下,像只乖乖的大狼狗。
“提医箱。”蔡紫君见他吃了药丸,满意的点点头,将手中的医箱又递给了他,然后背着手,像只大圆深蓝色球滚在了前面。
唐珏嘴角一勾,弯成了最大的弧度,伸手将药箱拎在手上,亦步亦趋的跟在她的身后,仿佛能为她拎医箱是一种天大的荣耀。
唐珏对她的百依百顺的态度,蔡紫君有所感觉,但是她并不以为意,以为他是想讨好自己为他爹治伤。
蔡紫君和唐珏二人一路走过去,在路上,杏花村人和他一一打着招呼,杏花村人都知道了,唐珏爹摔得连县城医馆的大夫都说不能治,只能等死,是唐珏不计较二人的绝情,为他爹请来了神医替他爹治伤。
“唐珏兄弟,这位就是神医啊?”村人看着穿了一身古怪,料子却极好的衣裳,头上戴着同色像瓜皮盖在脑壳上的帽子,胖乎乎,脸上皮打皱,一双小眼睛的“神医”,都好奇的问唐珏。
“是啊,她就我为我爹请的神医!”唐珏笑着点头应了。
为了配得上“神医”的孤高形象,蔡紫君双手背在背后,头昂45度看天,脚下迈着外八字步,傲慢的走在唐珏前,连眼神也没给那些问她的村人。
唐珏脸上憋着笑,觉得此时的蔡紫君太可爱了。
“啊……原来神医长这样啊,有点儿胖,还有点儿黑!”村人甲与村人乙小声的议论着。
“是啊,没我们想像的仙风道骨的高人模样,倒是有点像前头镇上的汪财主,不过汪财主比他白多了!”
“那是,人间是神医嘛,要替人看病,又不能像汪财主那样躲在家中不出来,催租什么的都有下人替他办,当然会比汪财主黑一些。不过,那身衣裳虽有点奇怪,但看上去却是极好的料子,不是一般人能穿得起的。”
蔡紫君:“……”
你才是汪财主,你全家都是汪财主。
“你不能走快点啊!”蔡紫君回头瞪了唐珏一眼,故意变了嗓子,嗡声嗡气道,顺带还踢了他一脚,样子要多嚣张就有多嚣张。
“是,神医!”
唐珏听着村人的议论,再看蔡紫君的反应,差点儿笑坏了,一张俊脸憋得通红,由她踢了自己一脚。
就这样,一个在前面气炸了肺,一个跟在后面差点笑疯的走着,二人很快到了唐珏家。
果然,唐珏家都安排好了,家中的人一见蔡紫君和唐珏到了,都自觉的从屋里走了出来,等在了外面,唐珏娘走了几步,想上前同蔡紫君说话,却又不敢,想起儿子的叮嘱,只好眼巴巴的望着。
无论是蔡郎中,还是县城的大夫,都说人治不好,所以,现在唐珏的家人,不管信与不信他,他们都得信,因为最坏的也就是人死,倘若神医真的治好了呢,所以,他们的家人再讨厌唐珏,也决定信他一回,赌一次。
更何况,唐珏说了,他请的神医他负责,银钱和药费全由他来付,不用家中负担,这么重的病,可不是费一两,二两银子的事,能不花银子不烦心又能治伤,谁不答应谁才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