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能是瞎,看错了。”
“……”
——墨绯音!你要控制住你自己!你是个优雅的淑女!不能打人!
——可是,控制不住怎么办?!
——好吧!那就别控制了!打他!
下一瞬,墨绯音直接抬脚踹了过去,“瞎?说谁瞎?信不信把你打成残废?!瞎!”
独孤烨嘴角微抽,“不是说过不打人的么?”
“本姑娘打的是混蛋!不是人!”
“……”
半个时辰后。
独孤烨坐在地上,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自己凌乱不堪的衣衫,语气幽幽的叹道,“可怜本王,守身如玉二十多年,清白就这么毁了,真是……”
正往梳妆台走的墨绯音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儿摔倒,狠狠地抽了抽嘴角,回头,一记眼神杀飘过去,“独孤烨,你能要点脸不?!”
说她……毁了他守身如玉二十多年的……清白?!
她做什么了?!
她不过就是为了拿回剑穗不可避免的稍稍弄乱了一下他的衣服么?!
谁让他把剑穗揣在怀里还捂的那么紧?!她也是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好不容易把剑穗抢回来的!若非如此,谁要去撕他衣服摸他身?她也是很不容易的好嘛?!
闻言,独孤烨抬眸,眼神幽幽的看了她一眼,“本王这衣衫不整的样子是拜谁所赐?”
墨绯音一眼便看到他大开的领口下那片旖旎撩人的风光,呼吸一顿,有些心虚的别开眼,“可那是因为找剑穗……”
“不管怎样,你把本王摁在地上,非、礼、轻、薄了许久,这是不争的事实。”
“……”
墨绯音以手扶额,无言以对:好像,他说的也是事实……方才,她一心想着抢回剑穗,也就没注意那么多……等剑穗拿回来之后,才发现他的‘惨状’可是已经晚了啊……
“作为补偿,你要给本王也做一个。”
“什么?!”
独孤烨指了指她手中的剑穗,那意思很明显。不过,墨绯音却有些疑惑,“你需要?!可我从来没有见过你配剑啊!”
独孤烨半眯起眼睛,“你若不肯,本王就把那个抢来。”
墨绯音:“……”
真是怕了他了!一个剑穗而已,至于么?
“行行行,给你做,过两天。”
“再作为补偿,本王今晚要睡床。”
墨绯音嘴角微抽,无语的看了他一眼,“你要的补偿还挺多!”
那个小床,的确是被她铺的太短了些,以她的身高躺上去还差不多,让他睡,着实是可怜了些。反正那个床很大,睡五六个人都没问题,让他睡一下,也没什么。
不过,独孤烨紧接着说的一句话却让墨绯音险些没控制住把手里的剑穗扔过去砸他脑门上。
他说:
“你今晚若再敢轻、薄、非、礼、本王,本王就把你绑、起、来!扔、地、上!”
墨绯音:“……”
她现在就想把他绑起来扔地上再踩上两脚!真是个……混蛋!
……
桃花谷。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满山谷时,繁花似锦,绿草如茵,潺潺流水,鸟语空灵,这里,美的像是遗落在人间的仙境,悠然宁静,与世无争。
江挽月端着简单而精致的早饭,敲了敲竹屋的门,“公子,你醒了么?我给你送饭来。”
往常,江挽月敲一遍,房门便会打开,可今日,她等了许久都没有人来开门。
江挽月皱了皱眉,难道,他还没醒?可他每天寅时一到便会准时起床,然后去竹林练剑,辰时之前回到竹屋,这个时辰应该是在房中才对。难道是又睡着了?还是说,他病了?
思及此,江挽月又敲了敲门,声音中带了几分着急与担忧,“公子,你在吗?你不说话,那我进去了?”
说完,江挽月又等了片刻,依然不见回应,心里莫名的有些慌,便顾不得其他,推开门走了进去。
外间并不见他身影,江挽月又朝里屋走去,口中轻声道,“公子,你起了吗?我进去了。”
只是,当她走近里屋,掀开床幔,看到叠放整齐却空无一人的床时,心里,彻底的慌了。
他不在房中!
他会去哪里?
以往这个时辰,他都是在房中静坐运功调息,为何今日却不在?是发生了什么事么?
江挽月努力稳住心神,把房间里里外外都检查了一番,看他有没有留下什么书信,看这房中是否有过打斗的痕迹,可是,一切如常。
他并未留下只言片语,这房间也没有一丝打斗过的痕迹,他应该是自己离开的。
难道他,不辞而别吗?
可就算要走,也至少应该说一声再走。
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他来不及道别,便连夜出谷了?
心里乱糟糟的,根本控制不住的胡思乱想,江挽月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关上门离开了竹屋。
两个时辰后。
江挽月几乎找遍了桃花谷中所有他可能会去的地方,却都没有找到那道熟悉的身影。
她终于相信,他是不辞而别了。
说不好,此刻是怎样一种心情。失落?难过?忧伤?生气?还是,担心?
江挽月有些颓然的靠着一棵桃花树坐在了草地上,看着脚下的绿草,思绪凌乱。
他走了。连声招呼都没打,就离开了。他会去哪里?他是遇到了什么突发事件吗?会不会有危险?
“阿月,你在这里做什么呢?我到处找你呢!”
听到声音,江挽月抬头看了过去,是虞歆瑶,正远远地朝她跑来。
……
黄昏,天色微暗,一处山崖。
十七夜背着剑临风而立,黑衣在夜色中翻飞。
他面前站着一个浑身笼罩在斗篷中的男人,脸上带着黑色的玄铁面具,只露出一双眼睛。
“刺杀天楚皇帝的任务,暂时你不用管了,眼下,有个新任务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