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这么久了还查不到他的下落,我养你有什么用?”
恒宇国际六十八楼总裁办,程穆带着面具,一脸阴沉地怒骂出声。
站在他面前三十多岁的金助理,战战兢兢冷汗直流,连大气都不敢喘。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面前这个从不以真面目示人的主子,到底是什么可怕的恶鬼。
“三天之内把人找到,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金助理暗暗松了口气,赶忙应“是。”
“盯紧了秦氏,加快计划。”
程穆面具下的脸色阴沉得滴水,裸露在外的手臂上青筋暴起。
“砰!”
他一拳砸在桌子上,阴沉的眼底满是怒火。
整个原城,能够如此费心拔力用这种方式救人的,只有
“婉儿,我还真的是太纵容你了。”
回家酒店808。
秦远安静的躺在总统套房的大床中央。
额前的碎发微微被汗打湿,起伏平稳的胸口突然变得急促,紧闭的睫毛微微震颤。
“是你,都是你,是你让我有爸不能认,只能随妈姓。”
“你只不过是个其父不详的野种。”
“今天告诉你个好消息,你最爱的婉儿就要跟我结婚了。”
“想知道你妈妈是怎么死的吗?求我啊。”
“求我也不告诉你,啊哈哈哈”
“忘了告诉你,刚刚的肉汤是狗骨头熬的,大黄的骨头。”
“生气啊!恨啊!这就是你鸠占鹊巢的代价。”
一旁的老者一看就知道他又梦魇了,那染了岁月痕迹的双眼藏了一抹心疼在眼底,很是隐蔽。
“小少爷快醒醒,您又梦魇了。”
七天了,自己已经离开三院七天了,一直折磨他的噩梦却从未间断。
“小少爷喝杯水压压惊吧。”
“谢谢达叔。”
七天前,达叔将他从三院里救了出来。
让他从此远离了程穆的折磨,也给了他报仇的底气。
37度的温水划过喉咙,为千疮百孔的心注入了一抹甘甜。
“小少爷,今天老爷又催了一次。”
“达叔,我还是那句话,在报仇之前我是不会离开这里的。”
“小少爷,您就别为难我了,先跟我回去吧。”
“实在不行,等入了族谱,阿达再陪您回来还不行吗?”
见秦远不为所动,阿达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劝。
“以唐家的地位和人脉,只要您成了唐家的少主,对付秦家还不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嘛!”
“再者,您在精神病院落下的病”
“啊”
熟悉的脑神经疼痛又开始了,秦远跌倒在柔软的大床上。
头痛欲裂的他,双手抱头在床上不停的翻滚着。
“啊”
“疼,疼死我了。”
“小少爷坚持住,阿达这就帮您打止痛针。”
等到止痛针发挥药效,秦远整个人像是被水洗了一样。
他脱力地瘫在床上,全身上下的衣服没有一处是干的,连身下的床单都是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