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话音落地,便有人不解问到:“何出此言?”
“好叫你知道,刚刚那扮作店小二的汉子便是时迁,这蓟州城中但凡有外地客商路过,时迁便会盯上,飞檐走壁偷鸡摸狗的勾当,这时迁可是几无失手。”
“没料到小小一个蓟州,竟有如此盗匪?”
众人摇头叹息交头接耳,看着石亭云一行人等消失在视线之中,满是惋惜。
且说石亭云等人跟着那时迁,走了约莫数十米,一座尚算奢华的酒家果真出现在眼前。
隔着数米,那酒香便已扑鼻而来。
那时迁当即笑道:“各位好汉且进酒家寻个座去,小的自会替诸位好汉将这些马喂养好。”
石阿祖却是眉头一皱道:“你且领少东家进去便是,这些马不用你来操心,我自会料理。”
石阿祖话音落地,那时迁却是两颗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当即点头道:“客官既要自己料理马匹,且朝左转个弯,便是存马的后院。诸位好汉将包裹交与小人,且让小人替诸位好汉拿着。”
石亭云自是没认出来这时迁,当即毫不迟疑,抬脚便朝着酒家走了进去,店小二见有客商上门,自是大老远就迎了上来。
“客官里面有请!”
石亭云刚进酒家,突然眉头一皱,却见引自己等人前来酒家那汉子,起先搭在肩膀上的毛巾,却是不知去了哪里,不由愣了一下。
当下也未及多想,跟着那店小二进的酒家,找了个包间坐了下来,那时迁才放下众人的包裹,笑道:“好汉们且稍等片刻,小人这边替诸位好汉送来好酒好肉!”
阮小五早已迫不及待,当即喝到:“速去速去!只管上好酒好肉便是,不会短了你的银钱!”
岂料时迁脚步刚动,手腕却是一紧,吃疼之下不由一声惨嚎,却是已被石亭云抓住了。
时迁一惊,却是面不改色笑道:“这位爷,小人可还有代劳的地方?”
石亭云闻言,面无表情道:“这一路你鞍前马后的,倒是有劳了,不如坐下来好生歇息片刻,我请你吃酒可好?”
时迁一愣,想要脱身,但已被石亭云抓住手腕,哪里挣脱的开,当即只好一脸赔笑识趣的坐了下来。
石亭云并不放开时迁,转头看向店小二,吩咐道:“去将你们店里的招牌菜招牌酒只管端来,越快越好!”
那店小二见石亭云气宇轩昂,自知遇到大客户了,当即频频点头笑道:“诸位爷稍等片刻,小的这边便去!”
那店小二前脚刚走,时迁当即说道:“诸位好汉,且稍坐片刻,小人这就下去给诸位好汉端酒,好叫诸位尽快喝到美酒。”
石亭云这才笑道:“端酒怎么能劳烦你呢?你这身上银钱太多,怕是行动不便,我说的对吗?鼓上蚤时迁?”
见石亭云一眼识破自己身份,那时迁当即面色巨变,腾的一下站起身来,就想翻窗逃走。
石亭云自是不会让他就这么留着,不由加大了几分力道,那时迁猛地一挣,手腕瞬间吃疼,不由惨叫一声,又跌回了座位。
其余人等眼见这一幕,片刻后也终于纷纷回过神来,当即围了起来。
几人将门窗守住,那山士奇更是身手便朝着时迁脖颈捏去。
“大胆蟊贼,可知爷爷是谁?竟敢对爷爷下手?”
时迁眼见对方朝着自己脖颈抓来,突然浑身一软,已然贴到地面,宛若无骨一般意欲从石亭云胯下溜走。
石亭云面不改色,手中力道在此大了几分,轻而易举便将时迁提了起来。
时迁此时已是急得满头大汗,转过头来,手中却是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朝着石亭云的户口便削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