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必要这么做,汪小姐。你是委托人,是我的客户。”心思电转间已然猜了个八九不离十的翁继然踱步至少妇身边,伸手夺过了她手上的鸡毛掸子与抹布。
近在咫尺的距离,面对面的交流,他甚至都能嗅到女人的呼吸。
对视了不过一秒的汪梓喜目光有些躲闪:“我只是打扫一下卫生而已,这没什么的翁先生。”
“接了单子就不会退款跳单,这是我的作风,也是我的准则,你没必要以这种方式来讨好我。
“虽然我很喜欢家里被人打扫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但前提得是心甘情愿,而非受迫性。”
将抹布卷着鸡毛掸子扔进了不远处的水桶里,翁继然后退了几步,给了汪梓喜一个从椅子上下来的安全心理距离。
一个从象牙塔毕业后就当起了全职太太的女人,一个为了丈夫与女儿甘愿放弃家产的女人,在别无所长的情况下只能够拼尽全力抓住最后一根希望稻草。
她知道这个案子的复杂性与牵扯范围之广,也是真的不想翁继然察觉到阻力过大后半途而废。
所以她只能选择在自己可接受的范围内尽可能讨好翁继然。
“抱歉……”
被点破了心思的汪梓喜面色看起来有些窘迫,带点手忙脚乱地从椅子上下来,湿润的双手下意识地置于长裙臀瓣处擦了擦。
而后似乎又意识到了自己的这个行为有些不妥,尴尬地站在原地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确实存了这点小心思。
“案情调查已经有了重大进展,我已经找到追查下去的线索链了。不出意外的话,很快汪小姐你丈夫与女儿的死就将真相大白。”
注意到了客户眸中难以言说的尴尬与浮于言表的局促后,翁继然果断选择了将话题转移,以好消息瞬间吸引了汪梓喜的注意力。
“是韩警官出去查的那个高贤吗?”
“高贤算是一条比较意外的线吧,真正的头菜是这个。”
自风衣口袋里取出两枚信号接收器的翁继然笑了笑,踱步至办公桌边,背对着汪梓喜俯身伸手间将嵌进墙壁里的老旧收音机拿了出来。
好奇凑上来的汪梓喜不明所以:“这是……?”
“窃听器。”
将收音机顶部两侧的天线完全展开,而后分别将两枚信号接收器贴在了天线的顶端——
伴随着一阵意义不明且刺耳的“滋滋”声后,一连数声气急败坏的喝骂随即自喇叭中传出。
“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这就是安保?!有贼进到我家了知不知道?!我的钱我的存款全部被那个傻逼开了瞳孔与指纹转走了你知不知道?!
“这么大额的金钱交易你们银行难道都查不到吗?!
“还有你们,都是一群饭桶吗?!”
在汪梓喜略显怪异的目光注视下,翁继然一屁股坐在了柔软的皮质老板椅上,将双脚架在了桌上的同时自怀中取出了数张银行卡,嘴里哼起了惬意的小曲儿。
“翁先生,你……”
“我知道,这钱不能拿,但不拿的话怎么能让他动起来呢。”
像是在玩扑克牌一般让几张银行卡在自己的指缝间来回切入切出,翁继然嘴角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