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论了片刻,两人各有说辞。
不过沈天没有时间在这儿干耗,所以不得已便主动放弃了这次争吵。
“老头子,过会儿我要出去了。”
......
向南轲闭上了眼睛,倚靠在床上,脸上一副享受的表情。
“我是说我要出去几天...”
......
向南轲依旧没有回话,仿佛没有听到这些话。或者说,与他无关的事情,他根本丝毫不会去在意。
沈天有些恼怒,不过他不会真的生气,毕竟向南轲名义上称为一声老师,所以他依旧耐心说道:“等我出去的这段时间,还请老师帮我一个忙。”
向南轲本就不喜麻烦,这时终于开口道:“我很忙...”
沈天终于忍不住道:“喝酒?睡觉?”
沈天本来想破口大骂,一个孤寡老头,成日里除了喝酒就是睡觉,这样叫忙?如果这也叫忙,那些为家操持的妇女,日以继夜苦读的读书人,还有哪些忧国忧民的官员,岂不是白活了?
沈天的眼神有点不对劲,他恨不得直接冲到偏房将那些酒缸给砸掉。不过他还是能记起眼前的老师毕竟是一个罕世强者,所以不得不把这个想法压下。
“当然,只不过在你眼里看到的只有喝酒睡觉...”
沈天有些无语。
“这段时间,怕有应天城或者禁魔司的修道者来城内捣乱,所以还请老师帮忙照拂一下王府。”
沈天拱起手,做的相当恭谨。
静等了片刻后,才终于从向南轲嘴里听到一声细如蚊声的‘嗯’声。
沈天立马躬下身来说道:“那就多谢老师了!”
向南轲睁开了眼,随后白了他一眼,说道:“臭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想法,若是不答应你,我一屋子的酒是不是就遭殃了?”
沈天被看穿了想法,嘿嘿一笑掩饰尴尬之色。
“你去吧,走的时候小心些,活着回来,别在外边丢人了。”
终于听到一句像样的话语,沈天低声应道:“是。”
......
出了小院,沈天步行朝着城北走去,一路上穿过不少小巷。
等到天色亮起,终于跨出了北城门。
又过了约莫小半个时辰,来到一处营寨驻扎之地。
放在这太平盛世,平日里这些兵士无事可做,他们自然不用操心那些朝堂上的纷争,所以这约莫千余人的兵马在这儿聚集倒像是山间的土匪,而这千余人的守将更像是一个土匪头子。
沈天来到此地的时候,许多兵士还躺在地上呼呼大睡,也不嫌弃昨夜被雨水浸泡过的草地。想必是昨夜喝了不少酒,以至于现在这里还散发着酒臭味。
他往营帐内走了一小段距离,才终于被一个醒过来的兵士发现。
“何人擅闯城北司营地?”
那名兵士顾不上整理自己的衣衫,拖沓的提起一根长矛,放在沈天的肩膀上。
沈天微微挂起一丝怒气说道:“裴成虎就是这么管教你们的?在军营里喝酒,成何体统!”
一声厉喝将那名兵士吓醒,他不知道眼前的年轻人是谁。不过片刻后,终于心里有些猜想,除了王府的那位世子,还有谁敢直呼上将军的姓名,谁敢在营地里大呼小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