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你毕竟年轻,心性总是冲动了些!“
“有心相劝,但哀家记得你太祖爷的祖训,后宫不得干政,所以以前就没和你说起此事,因此才夜不能寐!”
“现在你既然问起,哀家就不得不说了!”
“等等!”凌剑从吕氏的手中抽回了双手,看着她,佯装愤怒的问道;“母亲,是谁告诉你的?”
“既然母亲都知道后宫不得干政,那些宫女、太监们,他们难道就不知道吗?”
“要是等朕知道,朕非活剐了他们不可!”
看着凌剑一脸怒色的质问自己,吕氏顿时沉下脸来,满脸不悦。
马氏忙招呼奶娘过来,起身将朱文奎交给了奶娘。
然后走到凌剑的身边,拽着他的左手,浅浅的笑道;“陛下!你莫要责怪母亲!”
“要是错,那也是妾身的错!”
“你如果要怪,就怪妾身好了!”
凌剑看了一眼马氏,见她楚楚可怜的模样,不由得一声轻叹,“夫人,朕怎能怪罪于母亲呢?”
“只是这些宫人们乱嚼嘴皮子,让母亲为孩儿担心得睡不着觉。”
“想起这些,朕就觉得心疼。”
说着,不由狐疑的又看了马氏一眼,“这些事,难道是你跟母亲说的?”
马氏吐了吐舌头,随后轻笑道;“陛下难道你忘了?”
“在您派曹国公抓住五叔之后,有一次前往坤宁宫就寝,您当时兴高采烈的告诉妾身,说出了您的削藩大计,并抓住了五叔云云!”
“妾身当时并没有言语,只是觉得您的削藩大计让妾身不甚踏实!”
“因此前来仁寿宫探望母亲之时,随口和母亲说起此事!”
“而母亲闻言,也觉得此计太过莽撞,但您现在是大明的天子,她又记着太祖爷的祖训,所以她当时并没有说出来!”
“今天母亲其实也是不愿说的,只是不说出来总觉得有大事要发生!”
“而您又继续追问,所以……。”
凌剑倏然一惊,难道女人的第六感真有这么厉害?
要是……
他抬眼望了望这两名女子,见吕氏一脸怒色,而马氏则笑盈盈的,拽着自己的手,满眼含春。
凌剑不仅哑然失笑,自己也太多心了。
他向吕氏笑道;“母亲,孩儿只是怪那多嘴之人,惹母亲为孩儿担心许久。”
“现今孩儿已知是夫人所说,望母亲大人莫要怪罪孩儿!”
吕氏轻哼一身,脸上的怒容消去。
她叹了一口气,幽幽的道;“皇儿,哀家本一心向善,不愿掺和这朝政当中!”
“但这关系着咱们大明的千秋基业,又关系着皇儿和你这些皇叔之间的利害关系,所以哀家才不得不说!”
她抬头看见凌剑夫妇两人仍是站着,不由得苦笑道;“坐下,听哀家跟你们细说。”
两人依言坐下,只见吕氏愁容满面的叹道;“皇儿,你原来在你四皇叔跟前吃瘪的事,哀家也曾听你说过。”
“但哀家毕竟是妇道人家,在你皇爷爷面前也说不上话,心中虽有些许不忿,也只好作罢!”
“总想着皇儿哪一天登上皇位,也好让你那些皇叔们看看,你是正儿八经的大明天子,而他们只是你属下的臣民!”
“但哀家没想到,你一继承了皇位,就施行了雷厉风行的手段,坚决削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