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的眼睛转了转,突然笑着说:“哎,张四,你别吓住齐少主,他今天可是咱们的客人。”
你家客人被绑着和个虫子似的趴在地上?我心里吐槽着。
“爷爷,咱也不瞒您了,我齐赫一年365天得有360天是被绑架的,全都是朝我要什么鬼城图,金城图,但是我真不知道啊。这事啊还是得靠你们上了年纪的人自己交流,要不您去我家坐坐?我保证上好的龙井管够。”
老头用手杖敲了敲地,然后把双手都放在了手杖,又继续说着:“以前听说二家是以忽悠出名的,还真不知道你们七家也有大忽悠啊。”
听到“二家”“七家”,我的头上渗出了点汗珠,这老头有点东西,刚想着怎么继续拖延时间,我就看一个人也被绑着扔到了地上。
我看着前面被绑的那个人忍不住地感叹:“我靠不是吧,承肆你居然也被绑了。”
老头笑了笑,说:“你以为过去的一年都是谁在绑你,你说你得有360天被绑,我告诉你我就得派人绑你200天!就你的那些小伎俩我都看透了,这小子昨天中了我们的埋伏,要不然凭他的本领我也不好抓他,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他的。多说无益,我本次的目的就是想让你带我们去鬼城。”
听到他的话,我刚才的好心情全没了,我的确是在拖延时间在等承肆救我,没想到他这小子也被抓了。
看来想活命就得听他们的,但是我自己还真不知道那个鬼城是个什么东西,现在后悔没让齐老头把事情说清楚了。
但是我脑中又飘过这句话:“小屁孩玩你的去,这不是你该问的事。”
每当我问起鬼城图什么的时候,齐老头总是拿这种话搪塞我。
如果说我不好奇那肯定是假的,但是他是信息的唯一源头。
不过这水源头都干涸了,还想要泡温泉?
思忖再三还是保命为重,说实话我看着一动不动的承肆心底是挺不好受的,于是我问着老头:“我要怎么帮你,说清楚我可没有那个什么鬼城图。”
“不劳齐少主费心,您要做的就是和我们走一趟。”
老头说完这话看了看地上的承肆又继续说着:“放心,齐少主的朋友也和我们一起去,他可是不可多得人力呢,阿白你负责照顾他俩,如果齐少主准备好了咱们马上启程。”队列里出来了一个身材矮小的小白脸儿。
这给我选择的余地吗?我脑子转了转,回答老头:“哎,侯爷咱们要马上启程也行,不过我要准备个东西。”
那个老头见我同意,脸上浮现了笑意:“齐少主你说。”
我笑了笑:“五副眼镜,左眼350,右眼300。”
说起来这个老头是做好万全的准备来绑我的,他听到我要五副眼镜后就派助手去车后备箱拿出来一盒子眼镜形制与我戴的相近。
我感觉我的眼角有些抽搐,抬头对上了那对铜铃般的眼睛,心中有种恶寒升起。
“齐少主放心,您平时所需用的生活物品我都给您准备好了,我看您这休息得差不多了,那咱们就上路吧。”
老头儿说这句话的时候眼角还有一丝笑意,但是眼中全是不耐烦。
不行我得再挣扎一下要齐老头来救我:“等等,唉那个”
这时老头身边的“右护法”说了句:“阿白,你没看见齐少主说可以了吗,快去少主身边照顾他啊。”
那个叫阿白的小个子就点了点头向我走了过来,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把我身上的所有束缚都解开了,我爬了起来活动了一下自己僵硬的肢体,瞬间一个想法划过我的脑海,但是我又感觉的到后背有一个冰冷的东西抵着我。
我顺口骂了句:“麻了。”
我突然看见地上的承肆还一动不动的,心中有一些不安,就问了一句旁边的阿白:“哎,小兄弟,承肆他这咋了。”
那个阿白本来就比我矮,此时还带了个帽子以我现在站立的角度我看不清他的脸,只是听到他说了句:“打药睡了。”
“哦,哦?哎老头你把这个人给我弄醒了,他这睡着你觉得是你的帮手还是你的拖累。”
我一听到他们居然给承肆打药我的火就起来了,他这个男人是为了救我才屡次深陷危机,但是我是没想到承肆这次怎么会失手。
此时“右护法”又说了句:“齐少主你就别操心他了,这小子睡着才对咱们侯爷有益处呢。”
我刚想开口回怼他,一旁的老头突然张口:“李三你这就是不懂了吧,齐少主这么说就一定有他的缘由,还不快点把承肆先生叫醒。”
我听到他的话心里骂了老头一通,我看着李三让手下拎过一桶水就直接浇在了承肆身上。
承肆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他睁开了眼睛,那个黑色的眼眸中莫得感情,他凝视着那个老头,我熟悉他那个眼神,若不是他此时被五花大绑着这个老头下一秒脑袋就落地了。
侯老头理都没理地上的杀气满满的承肆,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句:“得了,齐少主您这愿望也实现了,这天色也不早了我们该启程了吧。”
倒是这次他也不想和我玩什么正人君子的游戏了,我被那个阿白拿着枪抵着走上了车,承肆被大黑哥拎着去了另一个方向。
看着承肆这个僵硬的身体,我猜这个老头还给承肆打了别的药,不然他是不会被别人像狗似的被拎着走。
我走路的时候大概扫了一眼,这侯老头准备了5辆车,其中四辆看起来是客车,一个货车。除了我和承肆大概还有20个人,我现在认得清得只有侯爷他的左右护法,大黑哥,阿白和那个拿眼镜盒的小哥。
我想我应该是单座一辆车,那我就可以尝试一下从这个小白脸儿上套点线索。但是我这么想着,坐上第三辆车的侯老头伸出他那个和枯枝一样的爪子,向我招了招手,我啐了口唾沫,骂了句:“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