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的一声,范梁关起了钢筋做成的大门,刺耳的关门声仿佛是在提醒着李子恒送客的声音。
李子恒无奈的笑了笑,冲着路口处的大奔驰摆了摆手。
“吗的,跟猴儿一样,这么精!”李越拍了一把坐在身边的淮江师范学院的大腿。学生被这一巴掌拍疼了,眼神幽怨的看了一眼李越。
李越晚上跟学生在酒吧喝了不少酒,在酒精与今晚被范家父子戏耍的双重催化下,脑子有点上头。
李子恒走到了车跟前:“老弟,这情况你也看到了,范家父子太猴精了,我骗不出来范农。”
李越抖了抖三角眼,摸了一把的大腿,打开了车门:“吗的,今晚不把这孙子敲上一顿,我这口气怎么出?”
说罢,打开了后备箱从里面拿出了一根棒球棍,迈着晃悠悠地脚步向范农家走去。
李子恒额头直冒冷汗,一方面是因为李越在喝多酒的情况下是他拉车不住的,另一方面也有点担心李越酒后下手不知轻重将范农打伤。
棒球棍“叮叮当当”的敲着范家的钢筋大门。
“吗的,谁啊!”屋子里显然对这敲门声很是恼怒。
李越嘴里喷着酒气:“你爷爷!让范农那孙子滚出来!”
屋子里,此时的范梁酒气似乎也被这声怒骂冲散了不少,正指着范农问话:“你今天到底闯什么祸了?我说你怎么一回到家就魂不守舍的。”
范农此刻也有些慌乱,语气有点哆嗦:“俺爸,我今天骑摩托车追尾了一辆车。”
范妈一拍脑袋,顿时觉得天旋地转:“儿啊!你怎么闯这么大祸,为什么回家不说一声?”
范农心道,怎么跟你们说,明明已经被骑警处理好了,谁知道事主为什么会找上门。
为什么?李越出身小煤窑,睚眦必报的心理肯定不允许他就这么算了,况且今天范农追尾他的车,耽误了不少时间,导致他没能准时的接到淮江师范学院的,导致有点生气,这份面子可不能轻易就丢到地上。
门外的李越见屋内再也没有声响,便用着棒球棍持续的敲着钢筋门。
四周邻居家的狗叫声响起,纷纷打开了大门探出了脑袋看着热闹,不少人聚在了一起窃窃私语:“范家这小子又惹出来什么事了。”
看热闹的邻居本想着劝劝李越,但是看到了李越的光头,带着大粗金链子,手拿棒球棍的模样,不约而同的闭起了嘴巴。
眼瞅着四周人越来越多,李越敲门的频率又大了起来,四周的狗叫声又是响起,周围的邻居纷纷用脚踹着自家认真负责的“看门神”,可不敢因为狗叫声吵到了范家门口的“杀神”。
范梁在屋内老泪纵横,此时他已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范农啊范农,从小我跟你妈疏于管教你,你上学的时候惹出来那些祸,我都是腆着我这张老脸去帮你求情,今天这场祸看来不是那么好解决的,李总这样的人物都被事主请来了。”
范妈紧紧的抱住范农:“我不管能不能解决,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可不能让他受委屈。”
范梁气不打一处来:“都怪你一直这么宠着,平时不鞭打,只会一直闯祸!”
范农悔恨至极,活了二十几年从没让父母省心过,从上学开始就是一直闯祸,打架斗殴更是家常便饭,每每进到派所里,都是父亲低声下气的去跟被打的家人求情并赔偿。
“爸、妈,儿子不孝,只是我现在已经知道错了但是也迟了,今天的事情我本想着既然骑警调解好了,就没什么事了,谁能想到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范梁将范母拉了起来:“看看咱们家还有多少钱。我先去门口跟李越谈谈。”
此时的李越已经在暴走的边缘,来到了身边咕哝着几句:“李哥,还能不能看戏了,不能看我可要回学校了,一会儿寝室大门就该关了。”
李越岂能将面子丢下:“他吗的,范家人做什么缩头乌龟,你们再不出来,我就喊人来强开门了啊!”
李子恒在李越身旁拉扯着,想要将被酒精冲上头的李越拉回车里,毕竟这周围住的可都是淮江煤矿的工人,可都是认识他的人,他可不想成为一个帮着李越踹门的帮凶,而被工人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