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梦!小天的抚养权我不可能交给你!”
“你就一定要在孩子过生日的时候和我吵吗?”
南江大剧院休息区餐厅
蛋糕上,温黄的烛火轻轻摇曳,照映着白远瘦削又带着些许胡茬的脸颊。
他低着头,拳头紧攥,指甲深陷皮肉,快要掐出血来。
桌对面,苏月梨俏脸上满是怒火,狠厉瞪着白远,手中餐刀微微颤抖,仿佛沉默的凶佛。
一个三四岁的男童夹在二人中间,左右为难。
白远今年二十九,父母双亡,家境贫寒,大学时期和苏月梨相恋。
那时的他,还不知道苏月梨的家里有这么大的背景。
苏月梨所在的苏家,正是南江六大家族之一,旗下企业涉足各行各业,手段通天。
等白远知道这些时,苏月梨已经怀孕了。
二人去见了苏月梨的家人,考虑到孩子的原因,苏家也没怎么阻拦。
但贫富有别,二人生活理念的不同还是让他们一步步走向了离婚。
“我不吃了,你们自己吃吧!”
“啪”地一声
苏月梨把餐刀摔在桌上,双手横抱,靠在椅子上不停深呼吸。
“我也不吃了”
白远用餐巾擦了擦嘴,满脸阴郁地别过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彩烛徐徐,升腾起丝丝白烟,消弭于二人的沉默。
纵使其他桌欢声笑语,二人也仿佛只听得见彼此几声低闷的呼吸。
白小天在二人之间来回看着,水灵灵的眼睛中满是焦急。
他小心翼翼爬下了椅子,用肉肉的小手轻扯着苏月梨的裙摆,怯生生说道:
“妈妈,你别生爸爸的气了”
苏月梨转过头,看着奶萌的小天。
不由得心头一软。
脸上怒色也缓和了大半。
她叹了口气抚摸着小天的额头,轻声道:
“小天乖,妈妈没有生爸爸的气,爸爸妈妈闹着玩呢。”
旋即,苏月梨对着白远横眉一扫:
“看在孩子的份上,我今天不和你说这些,明天我会让律师把离婚协议寄到你家,至于抚养权?你想都别想!”
“你!”
白远听到这话猛的拍桌而起,却也正正好撞见了白小天担忧的眼神。
他暗暗呼出一口气,看着苏月梨缓缓说:
“今天先给小天过生日,这些事晚上聊。”
白远低头看了眼时间,走到小天面前把他抱了起来:
“戏要开场了,咱们先进去吧。”
白远一向不喜欢南江大剧院。
虽说奢华,可这反人类的装修风格他实在是受不了。
南江大剧院足有足球场大小,地面上的一层是休息区,剧场则在地下。
剧场呈阶梯状,几百米深,灿金的墙面和几万个座位,远远看过去华丽恢宏。
正中央是一面极其昂贵的巨幕,方便每个方向的观众都能清晰地看到舞台上的表演。
但不知是为了节约成本还是怎么。
如此庞大的剧场,却只有三扇大门和三条极其细窄的楼梯。
这楼梯说成陡峭也毫不为过,它们贯穿了几百米深的剧场,连绵不断,踏面却只有脚掌宽。
虽没发生过什么事故,但从高处看上去还是十分渗人。
但有一说一,南江大剧院的戏还是没个挑。
白远一家看的戏叫做怪物王国,是大剧院的独创。
好演员、好编剧、反转无数,使得这戏相当的卖座,二刷甚至三刷的人大有人在,不少外地的观众也慕名而来。
今天也是七天轮演的最后一天,几万个座位几乎座无虚席。
白远他们的座位是在剧场正中间,这是观感最好的地方,票自然也是苏月梨订的。
“怎么有股血味”
白远抽了抽鼻子,皱了皱眉喃喃。
苏月梨闻言一脸不悦:
“怎么?嫌我挑的位置不好就直说!别在这挑三拣四!”
白远没有管她,他觉得现在的苏月梨简直不可理喻。
“叮铃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