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谬!”还没等傅棠溪把话说话就被窦辰打断了,他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可置信和愤怒“你可曾想你这般无依无靠是出自他父亲和东道帮之手?待你不薄?!那是他祖上欠下的!!他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阴差阳错的在赎罪罢了,而你却为之动容”
傅棠溪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她这个油嘴滑舌的性格在窦辰面前完全失去了作用。窦辰说的不假,但陆知衍也并非恶人。傅棠溪心中能权衡好所为,但窦辰却偏执的认为东道帮人皆有罪。
“总之整个东道帮都是帮之敌,既然你已经混入内部,那你就装作不知道。那陆晟冕中了我的霹雳掌定是活不久,找到机会杀了陆知衍,灭了陆家满门,再与我共同对敌希和函,为你父亲及整个帮报仇”
陆家大院,陆知衍就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到处走来走去“那小鬼平时也没有夜不归宿的习惯啊,这都中午了,去哪了这是?”。陆知衍又急又烦,他既要照顾陆晟冕还要准备婚事更要想办法驾驭柳叶弯刀,这些烦心事之余还要头疼傅棠溪跑到哪里去了。“这小鬼真不让人省心”陆知衍烦躁的锤了锤旁边的桌子。
“少爷,门外有人求见”门口的家丁急匆匆的从外面跑了进来,他还拿来了一把簪子。陆知衍一看这簪子是前些日子他让人为傅棠溪打的,难道是傅棠溪真的出事了?他连忙说“快快有请!”
那簪子那人一进大院就贼头贼脑的到处看来看去,开口的第一句话不是他所看到情况而是戏谑的一句“陆家真气派啊,不愧是大户人家”。言外之意再明了不过了,陆知衍眯了眯眼睛打探了他一下。他贼溜溜的眼珠子这才从四周落到陆知衍身上“哟!这就是陆家大少爷吧!久仰久仰哎呀,这人人都说陆家大少英姿飒爽五官俊朗是位文武双全的翩翩公子,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客套之话不必多言,你在何处见到此物?”陆知衍的语气沉了几分,他少有的肃穆表情在此刻展现了出来。可那人却依然嬉皮笑脸的说“这簪子岂不是随处可见,但具体在何处也只有我一人知晓”他虽说是恭敬的低着头讲话,但眼睛却还在转来转去想着各种鬼点子。
果然,跟陆知衍想的一样,这人就想靠此得到点好处。陆知衍抬手挥挥示意身后的奴仆拿来点银两,当白花花的银子在他眼前摆成一排的时候他眼前一亮,但还是没有抬头,故作委屈的说“承蒙陆少体谅,但这银子虽好也只不过是片刻的欢愉。小人命苦啊,家中老母身患恶疾而我这不孝子掏尽家底也未能医她之疾,若是能为小的寻得一份好差事让小的好好尽孝”那人滴里咕噜的转动着眼睛拖长着语调小心的打探着陆知衍的表情,随后连忙把头低的更深了接着说“那小的定会全心竭力为东道帮办事,陆少的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陆知衍看着他盯了很久,他猜到这人肯定会要点好处,但他没猜到这人这么贪居然想借此机会要份长期有大油水的肥差。陆知衍阴着脸看着他心中徘徊不定的做着抉择,陆晟冕病重大半东道帮的事宜都落到了他身上,他自然有权利安排职责,但这个人心术不正就算是安排了一份好差事他也未必能胜任。但要是不给他安排就完全得不到傅棠溪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