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船来落如何?”
“部鲁。”
战船一芥浪淘淘,长烟悲落雨潇潇。
浪花窜千丈,遥望行径长。
夜来雨声起,轻扣甲板。众人船上待命。
“将军,右弦发现独桅阔帆船。”
“我军人数不多,三十六计,走为上。”
瑞贤蓦然回首:“依云,汝和敬明中舱且居,大雨滂沱,敌舰又至。”其后举剑当立。
敌舰靠近,曾子懿搭弓射箭,转身,瞄准,松手,只听“哗”一声。敌舰帆落,水手哗然。
战争迫在眉睫,趁着敌舰靠近的工夫,瑞贤看清水手打扮:皮肤黧黑,长襟裹头,腰佩弯刀,此乃胡国海盗也!
瑞贤与高德思搬来炸药桶,顺势抛下。且看船尾水花泛泛,一路流下痕迹。唯有炸药桶驻止不动,随机消逝。
敌舰至,瑞贤执枪在手,子弹似风,向炸药桶狂奔,随即爆炸。浪起千丈,海盗船险些被掀翻。
烟雨依旧,使人看不清前方,战船恰似氤氲于仙气之中。前方似乎有一偌大的东西靠近,但让人捉摸不透,来然国旗依然随风长摆。欲挣脱飞天。
海盗升出长桨,奋然划船。战鼓阵阵,助力声声。船头微泛浅绛,长风微起,两艘船亡命角逐。
“高校尉,吾等水手人数不多,桨也”
“让全体都有刀剑在手,炮手就位,装弹射击!”
“校尉,大雨已至,大炮尽湿。”
“那就反客未主,登上敌舰,杀个片甲不留。”高校尉语。
“敌先至,炸弹先掷。”曾上将语。
两只船紧靠,但由于规模较小,未有未湿之炮。敌人未先登陆,众人炸弹已掷。
爆炸声轰然,火光几现,烟雨蒙蒙也浇不尽船上余火。火摇曳生姿,讽刺意味隽永。
三军抢先登陆,这大盖是史上最狂妄的守军。
这不请自来的敌人,海盗束手无策。甲板死伤过半,此战胜负已定,胜者盖我来然矣。
但必定敌人甚多,不少海盗自船舱而出,手持利刃,破烂衣襟,嘴里哇呀呀唱戏似的长呼不止,骨子里铭着他们先祖风气,随被胡招安,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那种野性千古长存。
海浪淘淘,船身微摇,此战环境不宜作战。
瑞贤纵身跳,剑出鞘,海盗见之皆欲逃。金光驱逐百晦暗。飞扑而上,举剑相劈。海盗招架不住,滑退三米。举剑相刺,手扶剑,玉环步,海盗以刀相劈。瑞贤一脚而上,海盗失足落水。
另人举刀相趋而至,俯身,蹲下,抬手,相刺,其人倒地。
曾上将一手执弓,另手指缝间夹四箭,拉弓,射箭,来者面中三矢。来者勃然举刀,健步奔来。
上将蹲立,拔刀翻转,来者用力过大,刀入木板一寸,使力拔刀,刀照旧不动。
上将顺势攀其身,两腿夹其腰,一刀劈下,弯刀一挥,敌人人头落地。其后来者仓皇而退,不敢向前。
大雨淋漓让他通体遍湿,眼角由留一物。是汗,是雨,是泪,是水?早已分辨不清。他也懒得去管。寒冬腊月,此般大雨,很是罕见。风雨交加,寒气透骨,让人战栗。然而萧瑟寒风会负责拭净他脸颊。
弓与箭,高速运转着。每个冲程就会有一敌人倒下。神箭猎户果然是名不虚传。
船上海盗殆尽,上将娴熟射击,海盗舵手直挺挺倒下。船向右驶去。船头依旧击水泛浪花。
搏杀正酣让时间从剑与刀,弓与箭上逝去。何时战舰已将至彼岸,船舷沙石飞窜,海盗旗猎猎作响。
“将翻船了,弃船逃生!”“噗通”海盗船长一头扎进水里。波涛汹涌,长浪逐波的海面之上,数多环形浪花随即伏起。海盗们奋力划水,游至岸边时已气喘如牛。
船来了个60度大翻转,不少军汉伏船舷而立,上将执一槛,见大风起兮云飞扬,阔帆正悬,似栓绳之鹰,扑翅欲飞,盼搏击长空。
若此帆不落,必船毁人亡。闭眼,松手,睁目,瞄准,一箭而过,划破缆绳。
狂风似魔呼啸,但云帆如旗,宣告战役结束。船复原行驶,缓缓飘在大浪淘沙之中,但上将自高处而落,似轱辘翻转。
“曾上将,妙箭!”
“疼死我了!”
上将翻身而起,露出一副痛苦面具。但扶腰摆手,“无他,但筋骨通疼。”
瑞贤长笑:“妙箭出手,救三军英姿存千秋。”
只手出,引上将手,将其搀起。上将抖尽一身尘土,举头而视,海盗旗仍在旗杆末头,驾驭长风。
左眼瞄视,滑步一进,长弓在手,拾起一箭,射落海盗旗。大雨将尽,海天一色,风光无限,海鸥之鸣,清晰可闻,渺远天际,风助云帆,水手数十,红旗飘飘,战鼓擂擂,呼声阵阵,长桅风帆,一艘三桅纵帆船正在靠近,是敌?是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