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的调查很快有结果了，张颤彻底被吓得神志不清，开口的红酒瓶底有安眠药碎片，贝莉做饭的时候用到了红酒。而红酒是小丑德姆西带来的。

另外，从小丑衣服的大口袋里搜出一个钱包，钱包里塞着银行卡、零钱，身份证，身份证上的外地男人屋子里的人都不认识。

陈梭又在笔记本上记了几笔，大家都聚到了客厅。如今只剩下五个人的客厅格外冷清。

沉默片刻，罗氓开口说话了：“关于凶手，我相信，我们每个人都有他的看法……不要露出那种表情，我相信你们都有。而接下来，希望大家都能说说你们心目中的凶手，就算说出一个不存在的人，甚至是一个死人……要知道，凶手是死人的情况不是没出现过。”

贝莉低垂着头，喃喃道：“我……我真的不知道……”

刘犀紧接着开口，声音小得像蚊子：“我也……有时候真觉得凶手是那某个像若恩的人。”

罗氓露出满意的微笑，说道：“非常好，刘犀，你的用词很准确。杰克呢？”

“你说过我有答案，如你所言，我的确有。”

“好。陈梭呢？”

“罗氓，业余的人不代表没有自己的见解。不过——在大家进行推理之前，我想宣布一下接手案子以来罗列的疑点。相信如果你们的推理能解释这些疑点，那不言而喻它一定是完美无缺的。”

“太好了，陈梭，我不知道你还有这个好习惯。”罗氓开心地说。

陈梭翻开笔记本，清了清嗓子，开始宣布他的疑点，一共九条，具体如下：

1、凶手为什么要用毒箭谋杀，或者说射杀的意义？

2、凶手是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上到二楼杀人的？

3、谁打开了红酒下了安眠药？

4、贝莉为什么要蒙面？

5、凶杀案和几年前团长的死有没有关系？

6、吓张颤的究竟是不是小丑德姆西，为什么要穿着小丑的衣服吓张颤？

7、大家似乎遗漏了一个问题，张颤被吓当晚，只有马戏团小屋的人知道唐吉的房间里住着他，如果恶作剧的是外部人的话，目标是否其实是唐吉？

8、如果凶手是外部人的话，他如何在红酒里下毒，并且知道我们睡着的时间而进来用有毒气体杀了唐吉？

9、小丑为什么要把他的衣服留下，口袋里的钱包是怎么回事？而他又去了哪里？

罗氓静静地听着这些问题，“没了？”他问。

“没了。”

“我倒是认为还应该加上一条‘两个被害人，王尔和唐吉的尸体为什么都离窗很近？’”

“有必要吗？”

“有必要。”

“好。”陈梭又在笔记本上加上一句，然后合起本子，他看到贝莉一直低着头，于是对大家说，“你们都听到了，里面有一个问题，只有一个，是可以马上回答的——贝莉，不在再说那是什么风俗文化之类的了，侦探不是吃素的。”

刘犀偷瞟了一眼贝莉，他弯着腰，把头快埋到了胸口。

贝莉吸了一下鼻子，故作镇定地说：“事到如今，没什么可隐瞒的了。刘犀，只剩我们两人了。”

刘犀低声祷告了一句，眼神空洞而绝望。

罗氓和陈梭则狐疑地、交替打量了两人几眼。

“没错，这件事现在只有我和刘犀知道。至于我的头巾——是用来蒙羞的。”

罗氓和陈梭疑惑地看了眼对方。

“或者说是忏悔，我没脸见人，更不该直面光和正义——我与人合谋杀了我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