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快到凌晨两点,昌小缦会不会已回到酒店?左文秀已冻得嘴唇乌紫,浑身颤抖,李正坤便拉着她回到悦来酒店。
抱着试一试的心理,两人来到昌小缦房间敲门。
敲了一阵,门居然开了,昌小缦穿着睡衣,睡眼惺松地站在门口:“大半夜的不睡觉,你们梦游啊?”
左文秀的情绪一下爆发,扬手就给了昌小缦一个耳光,大骂道:“我们梦游!你知不知道,为了找你,我们都快把整个红酒小镇翻过来了,就差到湖里去捞你的尸体!你倒好,电话打爆了也不接,一声不响地回来睡下,让我们象傻子一样在接近零度的镇子里疯狂地找你!”
昌小缦哪肯示弱,甩手就还左文秀一耳光,只是打架不是她的强项,力气不大,没有准头,巴掌扇歪了,拍在左文秀头上。
她回骂道:“一路上你都象一头发了情的母狼,腻着李正坤,什么意思,眼气我吗?我自己一个人去看一看小镇夜景,关你什么事,用得着你来找,真是自作多情!”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左文秀脸色红涨,怒气盈胸,扬手又要扇她。
李正坤赶紧一把抱住左文秀,劝她回房,让昌小缦也关上房门,继续睡觉。
因动静太大,有些住客被惊起,打开房门观看;酒店前台值班和保安也被惊动,匆匆赶了上来。
李正坤劝散众人,拥着气呼呼的左文秀回到他们房间。
进入房间有些吃惊,桌上摆着一大束灿烂浓艳的鲜花,香气溢满整个房间;摆着十余个小盘,里面装着鸭头、鸡腿、鹅翅、猪蹄等美味小吃和腰果、松仁等各类坚果,都用保鲜膜封着;还有一个大水果篮,里面盛着多种水果;还放着一瓶红酒。
李正坤和左文秀正又冷又饿,遂倒上红酒,打开小食痛快吃喝。
屋里温暖如春,左文秀快冻僵的身子暖和过来,美食慰劳了胃,美酒融化了心,跟昌小缦生的气也消弥得无影无踪,她柔弱无骨地傍着李正坤,手里端着半杯红酒,缓饮慢品,心头溢满浓情和幸福:
“正坤,我爱你!”
李正坤喝了一口酒,用手抚摸着她有些发烫的脸庞:“我也爱你!但你要答应我,不要再为难小缦。”
“你心疼她?”
“我希望小缦能平平安安。我发誓,我不会爱上小缦,就是爱上,也不会越雷池一步,做对不起你的事。你吃点小缦的醋,我可以理解,但不要伤害她,用言语、粗暴的动作,她就象一朵小花,经不住冷风恶雨……”
“她是城里姑娘,我是乡下女子,她经不住冷风恶雨,我连冰雹都扛得住,你是这意思吧?”
“你拥有我,她没有依靠……”
左文秀放下杯子,伸出一根指头放在嘴上,发出一声嘘声:“别说你的小缦了,相公——如此良辰美景,我们不要辜负了吧!”
皮实的左文秀食物美酒下肚,已去除疲累,想要放飞思想和身体,李正坤身体素质更好。两人都想到一起,遂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呵呵。
第二天早上起来,一打开门,昌小缦站在门前。
左文秀心情愉悦,一把拉起她:“小缦,昨天晚上对不起,我当时又着急,又寒冷饥饿,一时冲动,没控制住情绪,你别往心里去哈。”
昌小缦甩开她手,冷冷地道:“没什么。”要找李正坤,有话对他单讲。
昨晚运用体能和技巧,劳累半夜,好容易才抚平左文秀思想和身体上的块垒,李正坤可不想早上一起来就因跟昌小缦单处而令左文秀不高兴,辜负辛劳成果,便对昌小缦道:
“现在都快到十一点了,我们还是抓紧时间吃早餐,然后游览小镇和旁边的枕肥湖,有什么话还是等回去再说吧。”
昌小缦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李正坤便带她和左文秀出来找餐馆吃早饭。
昌小缦吃得狼吞虎咽,看得李正坤和左文秀直咋舌。
李正坤道:“你昨晚回来没吃点房间里的小吃,饿成这样?”
昌小缦房里除了两包不知什么时候的饼干,一包看着就没食欲的开心果,并无别的东西,她昨晚回到房间,的确有些饿,但并不想吃这些看着就可疑的东西。
听说她房间里如此寒酸,李正坤和左文秀吃了一惊,都是同样价格和规格的房间,为什么他们的房间弄得十分盛大和豪华?
左文秀问道:“你房里有没有鲜花和果篮?”
昌小缦摇摇头。
左文秀立即脸色大变:“这真是活见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