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改往日端庄的性格,今天的王直简直是有些嬉皮笑脸。
“少给我戴高帽子,我承受不起。”李淑云教训起了王直,说:“快点说,这方子是哪来的?另外,给你方子的这个人在哪里呢?”
王直又不可控制地笑了一会儿,又一次把贺左戎戎和李淑云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奶奶问你呢!快点说啊!”贺左戎戎再一次无奈地催促着王直。
王直好不容易忍住了笑,整理了一下思维,把这两天在“馄饨侯”放生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奶奶!戎戎!我一直以为心思缜密,善于思考、分析,能够准确判断事物发生起因、经过、结果,对人的心里活动也能够做到准确预判。可和那个小伙子相比较,我甘拜下风。”王直真诚地说。
对王直这个向来不愿意服输的人,能够在自己的至亲面前说出佩服别人的话,贺左戎戎很明显的感觉到那个人确实不一般。
“那个人真的那么厉害吗?”贺左戎戎不无怀疑地问。
王直认真地点点头,把身后那个很大的药包摆到了桌上,说:“我很相信他,已经买了这么多的药,以后每天都要那这个当茶喝了。”
“这个靠谱吗?我怎么觉得心里没底呢!”贺左戎戎还是抱有怀疑的态度。
王直却非常的不以为然地说,“我很愿意相信那个小伙子,从他的眼睛里我感觉到他很真诚。再说了,就算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但从我这个素未平生的人身上又能得到什么呢?”
虽然王直说的很有道理,但贺左戎戎还是心存忌惮,看着眼前那包很大的,散发着淡淡香味的药,还是微微摇头,不敢相信。
贺左戎戎和王直在热烈讨论着,一边的李淑云却呆呆地看着那张药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王直最先发现了李淑云异于平常的表现,马上问:“奶奶!您怎么了?”
听到王直的问话,李淑云刚刚略显空洞的眼神瞬间就恢复了常态,精神也从神游的状态回到了现实中。
对王直慈爱的一笑,把手里那张药方递了过来,说:“我从这上面发现了一些东西,如果如我所料,你身上的问题就是痰湿,而这个药方也一定是有效的。”
看着手里的那张纸上龙飞凤舞的笔记,王直好像明白了一点什么。
“那小伙子的字写得很漂亮,看得出来肯定下过苦工,练过。”王直看着李淑云的脸,问道:“奶奶!这笔记您认识?”
李淑云沉吟了一下,点点头,回答说:“我很熟悉这个笔记,再听了你的描述,我感觉一定是他。”
“谁啊?”贺左戎戎接口问。
李淑云点头,说:“这个人也是一个奇才,资质见识不在直儿之下,甚至在某些方面还要略胜一筹。”
看到贺左戎戎的脸上显露出不甘的表情,李淑云含笑接着说:“戎戎!你不要不高兴,这并不是说直儿不够优秀。我说那个小伙子略胜一筹,是因为,嗯他异于常人,很难有人具备他的那种能力。”
“哦!那他是怎么异于常人了?”王直也好奇地问。
李淑云轻轻摇摇头,说:“我也说不好,完全是感觉吧。如果要我仔细描述,我真的说不清楚。”
“那他叫什么?您能找到他吗?”王直急切地问。
李淑云又是无奈地摇摇头,说:“我总是能够收到他送的礼物,但他却从来不让我找到他。”
“这又是为什么?”贺左戎戎不接地问。
李淑云一笑,说:“这全都怪你们故去的姨爷,错怪了他,伤了他的心。后来知道真相后,老头子万分悔恨,可却没有了道歉挽回的机会,至死都没有原谅自己。”
见贺左戎戎还想问,李淑云摆了摆手,说:“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不说也好。”
随后转头对王直说:“直儿!你不是说要给我过生日吗?”
王直愣了一下,说:“是啊!我本来想好好为您庆祝一下的,可您却不愿意过这个生日。”
李淑云淡然一笑,说:“我同意了,你想怎么做都行。不过我要求有一条,我过去的那些老街坊都要通知到,就说我身体非常不好,想要再见见他们。但要说明,只请他们来吃顿简单的便饭,不允许任何形式的礼品、红包。还有,我一定要那家王记面馆的长寿面。”
看着李淑云坚定地眼神,王直心里清楚,自己的这位奶奶在用善意的骗局,逼迫那个小伙子自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