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天时间,连续办了两次房产过户手续。
收款付款,公证报税,还要抽时间去装修公司,与室内设计师谈论灯塔石堡的装修方案,各种事情混在一起,不知不觉就到了7月28日。
中午确定了装修方案后,南幕松回到家里休息了半天,傍晚时分提着两个早就准备好的背包出了家门。
在小区门口扫了一辆共享电单车,骑上向城郊的灯塔石堡驶了过去。
石堡的清扫工作几天前就完成了,房产经纪答应的水电昨天就已经入户,装修方案也在今天确定,材料什么的早就运到了石堡,放在前院之中。
只是负责装修工程的施工人员,还没来得及进驻,正好可以当做今天晚上的临时落脚点。
电单车沿着海岸环线一路飞驰,很快拐进了直通石堡的单行公路,在碎石路面上磕磕碰碰的前行了一段距离后,黄昏中的灯塔石堡远远在望。
买下灯塔石堡后,他还是第一次在这个时间点来这里。
昏黄的落日,斜照在斑驳的灯塔石堡上,整座石堡就像笼罩着一层淡金色的氤氲柔光,破败石堡与夕阳余光组合在一起,景色美的让人窒息。
南幕松不由得停下了电单车,单脚支撑着身体,远远的望着这座属于自己的石堡。
只凭这个夕阳绝景,这座灯塔石堡就值了呀...
眯着眼睛欣赏了一会,直到太阳坠入海面,最后一丝光芒从灯塔柱上消失,他才驱车向前,打开大门走了进去。
前院一角,堆满了各种板材和石材,地面上的苔藓被铲除,沟沟坎坎也被碎石补平,看起来顺眼多了。
石堡一层的碎石杂物也被清理干净,连六根石柱都被刷洗干净,露出了浮雕其上的古拙纹路。
灯塔柱顶端的报废射灯,被整个移除,留下平整的顶端,就像一根剪掉尾巴的巨型雪茄,看起来多少有点违和。
后续南幕松准备定制一个透明的弧形圆顶安装上去,把灯塔柱改成一个私人图书馆。
到时候坐在灯塔中间,就着透明圆顶中的阳光,听着呼啸的海风看书,一定是一件非常惬意的事情。
不过今天就不去了,毕竟灯塔柱才刚刚清理好,里面空荡荡的也没什么好看的。
南幕松提着两个背包,上到石堡二楼,在墙角挂好露营灯,又花了十几分钟搭好帐篷,然后开始为今天晚上十一点做准备。
速干内衣和灰白色的荒漠迷彩服相继换上,接着系上牛皮腰带,穿上防刺背心,右手的单边护肘和一对护膝也戴上,最后则是一双防水防穿刺的高帮军靴。
一整套装备都上身之后,感觉有点紧。
南幕松跳了跳,又拿起斧头活动了一下,很快就适应了下来。
接着他心念一动,鳞甲,锐爪,尖刺,瞳孔依次从皮肤下面浮现,刚刚才换上的衣服袖子直接被笼手撕成了一缕缕布条,挂在尖刺和鳞片上。
得!还没开始几百块打了水漂,这可真是...
南幕松动了动左手五指,看着舞动的尖爪无奈的撇了撇嘴。
虽然这种情况早就有所预料,但真的出现还是不免有些心疼,不过还是算了,与自己的小命比起来,这些都是细枝末节。
穿好了装备,南幕松又开始整理背包。
最重要的苹果被他挂在腰侧的单独小挂包中,斧头提在手里,花大价钱淘来的二手军用全彩夜视仪挂在脖子上。
手机,绷带,打火机和消炎退烧药,还有几瓶干净的水,几包压缩饼干,以及一些糖果巧克力等物资,全都塞进了背包中。
一切搞定之后,时间才刚过七点。
本来想做点晚餐吃,但不知为何突然间没了食欲,只感觉心里七上八下的,怎么也安定不下来。
冷静在这一刻好像失效了一般,南幕松也不想强行压抑,毕竟时时刻刻保持冷静是一件违背天性的事情,就像一根弓弦绷得太紧,总有一天会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