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腊立刻转身,生怕方金芝说出他们的下三滥的勾当,便皱着眉头不断使眼色,嘴里笑道:
“我儿怕是糊涂了吧,看在邓和尚的面皮,早就饶了李皇城使的性命,你休要罗唣,好生看比试便罢。”
说罢,方腊对着所有人尴尬笑了起来,田虎、王庆亦是阴险的笑了起来,邓元觉觉得众人笑的诡异,却又看不出来,只是跟着爽朗的笑,李牧之则是惊悚的赔笑。
“哈哈哈哈!”
一时间整个破庙皆是笑声,好似梁山大聚义,又如故知再重逢,而冰面下的冰山滚烫,明面下的危机刺眼,于无声处,才有惊雷,李牧之早已准备溜之大吉。
不知不觉间,李牧之已然走到了破庙门槛前不足两丈的位置,包道乙打一稽首:
“无量天尊!李皇城使,你且先吧,让你三招,免得说老道欺辱你,教你心有不甘。”
“想要诈我?”
李牧之虽不曾和此人交手,但见此人如此托大,实力必然强悍,就连邓元觉那等强横之辈,都默默无言,紧张看待,李牧之怎能不知,故此,李牧之并未有交战之意,先是假意摆出一招,姿势摆的极其漂亮,脚下却悄悄往后退了一步。
包道乙低着头冷漠道:“一招!”
李牧之原地旋转一圈,再亮出一招俊朗姿势,脚下再退一步,只差一步,便能跑出破庙。
包道乙仍旧低着头冷冷一笑:“李皇城使,好生珍惜机会,已然两招了!”
李牧之突然假意暴喝:“这一招便结果了你的性命!”
包道乙不屑一笑,嗖一声李牧之竟然将手中半截朴刀对着包道乙扔来,兀得向背后转去,得意一笑:
“吾去也!”
李牧之飞也似的向后转去,那包道乙只是轻松一躲,并不着急追赶,只是急拔出宝剑在手,就马上施法,口中念念有词。
方腊、田虎、王庆不由得大惊道:“啊呀!这厮耍诈!想要逃走!快去拦他!”
邓元觉最是尴尬,呆在原地不知所措,张蜂刺亦是茫然,谁能料到李牧之心里早就怀着逃跑的心思了,之前两战不过是为了麻痹众人,哪里反应的过来?
李牧之刚跳过门槛,以为逃出生天,如鱼跃大海,鸟投木林,正欢喜一笑,却听后背后猛地喝出一声:“疾!”
李牧之不以为意,更不知何意,再跑之时,嗖一声,耳边疾驰而过,卷起发梢,面前飞来一把宝剑,顶在李牧之面前。
“嗯?这是……道法?妖法?怎地会如此?”
李牧之不觉一惊,停下脚步,仔细端详,只因从未见过,还当是穿越只西游世界,怎么会当真,便大着胆子往前再跑,眼睛死死盯着那一方悬停的宝剑。
嗖!
李牧之却才往前迈了一步,那头顶飞剑狠狠像李牧之面门刺来,好在李牧之早有准备,急急向后退去,向左边走时,那头顶飞剑便拦住左边,斜刺而去,李牧之向右边走时,那头顶飞剑便拦住右边,斜刺而来。
“天爷!不想这世间还有道法!真是天亡我李牧之!”
李牧之不觉叫苦,手中早已没了兵器,如何抵挡,正忧愁叫苦之间,却听后庙内包道乙耻笑道:
“李皇城使!你该看出来了!老道乃化外之人,习得道法多年,有一口宝剑,号为“玄天混元剑”,能飞百步取人性命,斩人首级如探囊取物,你那雕虫小技实在是微末的伎俩,那奸猾的心思,老道早已看破,还不乖乖进来受死?”
李牧之这才了然一切,这才省得为何方腊将包道乙压阵,原来寻常人,任凭万人敌的功夫,根本不能抵挡,学武之人与学法之人比试,简直是自寻死路,但为活命,只能奋力一搏,大怒而咆哮道:“妖法又如何?我李牧之顶天立地的汉子!有何惧哉!”
话音说罢,李牧之又想顶着头顶悬剑逃跑,可包道乙却微微摇头,叹息道:
“李皇城使天下有名的俊杰,实乃天下第一好汉,仁义之名,响彻九州,就是老道都如雷贯耳,只可惜冥顽不灵,那就休怪老道了!”
头顶飞剑好似虚空之中有金甲神人握住,使出凌厉剑法,招招要取李牧之性命,李牧之又无武器在手,只能使出浑身解数闪转腾挪,一味躲避,恰似皂雕追紫燕,浑如猛虎啖羊羔,李牧之昏昏然然,眼中只有玄天混元剑。
破庙内的方腊、田虎、王庆这才欢喜道:“饶你奸似鬼,喝了咱们的洗脚水!居然还藏着逃跑的心思,包道乙杀了他!”
邓元觉却不顾方腊、田虎、王庆生气,只是上前求道:“包道乙,莫要伤我师弟!”
方金芝早已看傻,眼里只看着那柄上下飞舞直取李牧之性命的飞剑,只是关心李牧之安危,如何说得出话来。
“这厮来了!”
王庆得意一笑,众人就看到李牧之为了躲避飞剑,只是急急忙忙、昏昏惶惶,不知不觉,李牧之被飞剑逼退至破庙当中,而李牧之却还不知。
“着!”
包道乙嘴里再喝一声,咒语念念不绝,那柄飞剑倏地变得飞快,好似天外流星穿云过,李牧之本就在和邓元觉大战之时,受了重伤,此刻面对流星速度飞剑,怎能抵挡。
嘶啦!
一个不慎,只是慢了一步,那飞剑从李牧之胸口穿过,划破李牧之胸前衣裳,李牧之反应不急,正欲躲避第二剑时。
哗啦!
众人只看到李牧之胸口衣襟碎裂之时,有一个木牌掉在地上,清脆之声悦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