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方金芝紧张看着,并未说话。
张蜂刺环绕之际,见李牧之站定防护,不像是会摔跤之人,心中更喜,趁着李牧之一个不注意,扑杀上去,好似泰山压顶,真是如托塔天王李靖手中飞出玲珑宝塔,将向李牧之侧身压来。
李牧之刚好反打,却被张蜂刺环抱腰身,往上甩,李牧之紧抓张蜂刺胳膊,不得飞出,往下压,李牧之却如共工怒触不周山,死也站定,纹丝不敢动。
张蜂刺来回施展数十下,寻常摔跤的技法尽数施展,可李牧之就如黄山顶上不老松,北海深处万年石,张蜂刺使尽浑身解数,却不能拿李牧之半分。
二人再度扭打在一处,你摔我来我摔你,正好力敌,那边观战的田虎最是性急,不禁出口讥刺道:
“张蜂刺,你往日吹嘘你摔跤天下无对,就是梁山泊没面目焦挺亦不是你的敌手,今日倒是怎么了?”
张蜂刺倒也不急,只是试探道:“谁能想到李皇城使也将摔跤练的精熟,不俗,不俗。”
李牧之边抵抗边回道:
“见笑了,不巧殿前司二十四指挥使中有一人最会摔跤,往日打扰筋骨之时,学了几手,况且我李牧之天分极高,寻常对手,不在话下。”
“好!”
张蜂刺已然知晓李牧之摔跤底细,这才使出压箱底的本事,因施展之时,好似黄狗提腿撒尿,外行之人都叫做黄狗撒尿,只有他们内行之人看出门道,自称霸王举鼎。
“李皇城,你该输了,倒!”
张蜂刺便使出家传绝学,爆喝一声:“黄狗撒尿!”
一时间惹得方腊、王庆、方金芝哄笑:“好一招黄狗撒尿,这李皇城使该输了。”
李牧之不由得叹了:“这汉子倒使得好拳!”
那张蜂刺手起一拳,打个塔墩,附下身子,就如旱地拔葱,拦腰抱住李牧之腰身,肥大四肢再猛地发力,腰身扭动,使出几百斤的气力,就如鲁智深倒拔垂杨柳,任凭李牧之下盘稳固如山,也被抬了起来,如羽毛在风中飘摇。
那边替李牧之担心的方金芝咬紧了玉唇,只盼着李牧之不要落败,方腊、王庆、田虎脸上亦有喜色。
可李牧之却不急不慌,只是得意一笑:你有手段?我却没有?教你吃上一惊!
正在李牧之飞出,张蜂刺得意欢笑之际,李牧之半个身子都向后仰去,斜飞出去,右脚却勾住张蜂刺膝盖,来了一个鹞子回身,张蜂刺倒也没想到李牧之如此轻灵,不等吃惊,李牧之盘在张蜂刺身上,双脚落地,嘴里暴喝一声:“黄狗撒尿!”
李牧之暗中使出姑苏慕容家绝学,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只将张蜂刺家传绝技霸王举鼎尽数学来,张蜂刺如何见过这等场面,木讷着就被李牧之以他家传绝技扑飞了出去,倒在地上半天惊悚地看着李牧之。
“见笑了,诸位。”
原来那张蜂刺张三中山府人氏,祖传三代相扑为生,却才手脚,父子相传,不教徒弟,正好与梁山泊九十八头领没面目焦挺乃是同乡,两家各自有家传绝技,这张蜂刺见没面目焦挺都做了梁山泊首领,自觉手段不比没面目焦挺差,便去江南投奔方腊去了。
而李牧之见那张蜂刺第一眼,看他四肢肥大,身如铁塔,便猜到张蜂刺善使摔跤相扑手段,李牧之隐藏手段姑苏慕容家绝学以彼之道还施彼身,遇强则强,遇弱则弱,正好放对,平分秋色,若想取胜,必须出其不意,后发制人,李牧之等就是张蜂刺先出绝招,再以其绝招打败。
方腊、王庆、田虎均笑不出来了,只是直勾勾盯着李牧之,方金芝却暗中欢喜,表明取笑道:
“堂堂李皇城使,天下闻名,竟然会使出这等粗俗手段,真是笑杀天下人。”
李牧之脸皮最厚,自然听了如同放屁,不曾理会,而那道地而起吃惊至今的张蜂刺却颤声道:
“李皇城使,你如何会我家绝学?”
李牧之自知理亏,只是强撑着信口胡诌,一脸不屑道:“雕虫小技,如狗肉一般,如何上得了台面,寻常技法,你却当家传绝学,岂不可笑?”
张蜂刺歪头拱手退下:“小人输了,李皇城使手段高强。”
李牧之便又看向了观战已久跃跃欲试的黑和尚邓元觉:“法师,且与我一战!”
邓元觉欢喜难当,手握禅杖走到当中,对着李牧之行了一礼:
“洒家看的早就难以忍受,此前素闻李皇城使乃天下少有的俊杰,手段最是了得,在皇城司、皇城禁军最无对手,乃是东京第一好汉,我邓元觉今夜一战,定要跟李皇城使分个高低。”
张蜂刺虽然输了头一阵,但是方腊、田虎、王庆并不担心,尽都晓得邓元觉手段了得,一把禅杖使得精熟,李牧之定然不是对手,十分放心。
可方金芝掌心香汗刚擦净,却又冒出又一层,默默祈祷:
那邓元觉有万夫不当之勇,天下难逢敌手,任凭李牧之摔跤相扑如何厉害,投机取巧,断然不是邓和尚的对手,若是老天有眼,保护李大哥能胜,可怜则个!
邓元觉活动筋骨,高昂胸膛,战意极浓,看着李牧之招手道:“快些来!洒家等不及了!”
而李牧之却后退一步,拱手告饶:“适才在巷子里交手,我知晓法师膂力惊人,气力奇大,我李牧之只认不是敌手,若是比气力,岂不是匹夫之勇,不如当做耕牛便好,我李牧之愿意认输,杀了我吧。”
方腊、田虎、王庆、方金芝均是一惊,可邓元觉等的就是现在,不跟李牧之尽兴交手,如何肯罢休,便置气道:
“李皇城不是个爽利的人,洒家盼望与李牧之交手,好似旱苗求甘露,你如何却来认输?不可!天下谁都可认输,唯独李皇城不可,洒家非要与你交手,你待如何?”
李牧之早就看穿邓元觉为人,直率坦荡的汉子,以退为进之计,赫然奏效,这才不紧不慢道:
“好个和尚,端的好战,也罢,不认输与你交手也好,只是交手之际,你不可使出十成的气力,只使出五成气力,十分武技,如此一来,我李牧之立时与你交手!不知意下如何?”
(兄弟们,切不切,给个意见,说实在的我很是很想写下去,尤其是喜欢水浒的兄弟,但是实在没人那可能啊,又不想对不起一直看到现在的好兄弟好义父,给个意见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