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不了事,那么多社员呢。”
刘桂圆说这话时,丝毫不担心织毛衣的事,谁知没多久就让她遇到一件棘手的事,偏偏和她招的那些社员有关,这可真是人心难测。
过完生日的第二天,三姐妹照常在家织毛衣,楚婶子急匆匆来了她家,说了一件稀奇事。
“住在俺家对面的是徐良银家,他女人周彩蝶织的毛衣都归我管,最近我看到徐良银小妹徐香草来家了,本来这没什么稀奇,但是昨儿个我去收毛衣,好像看到她在织毛衣,我搁家里想了一夜,想着还得和你们讲。”
楚氏楚麦苗本不想说怕得罪人,但她更怕徐香草偷学了织毛衣的手艺,一旦手艺外传出去,她就不能靠织毛衣挣钱了,所以思前想后还是得和她家说一下,求个安心。
“楚婶子,你没看错?徐香草确实在织毛衣,不是在缝衣服绣花?”刘红枣有点慌,她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这我还真不能确定,当时我看到她在织毛衣,就一晃的功夫,她就收起来了,但我感觉没看错,她织的好像是毛衣袖口,对,桃红色的毛衣袖口。”楚婶子尽力回忆着。
楚婶子走后,刘红枣就拉着两个妹妹商量了,问她们:“你们说咋办?我估计徐香草肯定偷学了织毛衣,要不咱告诉村长吧?”
当初请人选人都是拜托的田村长,由他在村里挑选可靠本分的妇人,没想到才过了一个月,就有人心思活了,起了不该起的心思。
刘花生头疼的不行,着急道:“我看找田村长没有用,你想徐香草要是偷学了手艺,肯定藏着掖着,你找她她不承认咋办?”
“别急,别急,再看看,我们最好找着证据。”
刘桂圆对此倒看得开,她本来就没想过织毛衣的手艺能保密个一二十年,当初签协议的时候,就讲明了只签五年,以后随便她们用这手艺挣钱,还是教给亲戚朋友。
但是,徐良银一家这么快就泄密,那就不能怪她心坏了。
第二天一早,刘桂圆从家里拿了五百钱,和她大姐悄悄去了楚婶子家,去的时候,她一家人正在吃早饭,刘桂圆就递了钱过去,她婆婆宋丁氏忙接了钱攥在手里,面上喜的不行。
“那咋行,俺咋能接你的钱。”楚麦苗连忙起身去拦,可是婆婆已经收了,只能看向自家男人,盼着他能说句话。
“娘,这不是织毛衣的钱,咱家接了不好哩。”宋明旺收到媳妇的眼色,心里虽然想要这笔钱,但还是站了出来,劝他娘别收。
刘桂圆看在眼中,心里有了数,就摆手说:“宋大叔,楚婶子,你们别急,这个钱不白给,还是想请你们帮个忙”
刘桂圆将昨夜想好的计划,说给他们一家人听,待他们欣然同意后,这才和刘红枣转头去了田家,将个别村人偷偷外传手艺的事,告之田村长,到时候他好有个准备。
刘家两人走后,宋明旺搓着手,美滋滋的说:“乖乖,就帮她们看着徐家人,就能挣这些钱,怪容易的。”
方才刘家姐妹说了,他家和徐良银家离的近,托他一家暗中盯着,只要徐家有到镇上卖毛衣的苗头,或者徐香草偷偷织毛衣,就告诉她们听。
宋丁氏吃完手里有些凉了的饼子,用手掌抹了抹嘴角,接话道:“这刘家几个闺女真是挣着钱了,一下子拿出五百钱,眼睛都不带眨的。”
楚麦苗倒有些担心,怕事发以后徐家人和自家结了怨,谁知她男人和婆婆都不以为然,一致认为是徐家人不地道,明明签了保密协议,就不应该私自教给外村人,嫁出去的女儿也不行。
婆婆宋丁氏还劝她,说:“麦苗,你不要怕,他徐家要敢来找事,看我怎么骂他们,一家子不知感恩的东西,好心教他织毛衣挣钱,哦,在这上面动歪脑筋,真是不像话”
宋丁氏唠唠叨叨,不停数落徐家人的不是,浑然忘记了前段时日,她还撺掇过儿媳扣下织毛衣多余的羊毛线,要不是自家儿媳心性坚定,不肯占人便宜,刘家人怎么会找她家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