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逃跑还被标营刀盾兵死死的缠着。如果不是人人披甲伤亡率不高,这八千名火枪兵早就崩溃了。
阿福尼带领部队且战且退,一路上不断有小股部队和他们汇合后一起向北逃跑
巡防团骑兵则不停的从他们侧翼发起突袭,收割着东江军的人头。
阿福尼记得炮兵阵地修在一个二十余丈高的土坡上。
只要能把队伍带到土坡,然后依靠地形令敌军骑兵冲不起速度,扛到天黑就有机会逃走。
在去往土坡这一段不到五里地的路上,八千名火枪兵被敌骑砍死了数千人。
阿福尼看着越来越单薄的队伍,心在一点点的往下沉。
突然,他看到远方土坡上飘扬的盾牌交叉火枪旗,心中顿时燃起了希望。
经受了最后两轮骑兵突击后,阿福尼率领仅剩的一千余名火枪兵,和土坡上的长枪兵会师了。
他命令士兵立即开始装填火枪,巡防团骑兵挨了一轮火枪齐射后,没在继续向土坡发起进攻,双方随即僵持下来。
阿福尼对另外二个女真人指挥佥事说道:“炮兵呢?咱们的炮兵呢?
一个叫乌尔泰的指挥佥事说道:“那些傻瓜说死守是死路一条,非要向敌人投降。结果都被敌军砍了脑袋,真他么该。”
阿福尼抬头瞄了眼太阳的位置道:“现在离天黑起码还有三个多时辰。敌人要是把他们的火炮调过来,咱们必死无疑。”
乌尔泰急道:“那怎么办?山下有那么多骑兵虎视眈眈,咱们现在跑也是死路一条。”
阿福尼说道:死守肯定不行,必须想办法撤退!我记得西北方向五里外有座小树林,如果能撤到树林里,炮兵就奈何不了咱们了。
乌尔泰摇头道:“不行,不行,五里路太长了,咱们就算能撤到树林,起码也得死三分之二的人。”
阿福尼急道:“就算能活一个人咱们也得撤,留在这儿绝对死路一条。”
另一名指挥佥事鄂文齐道:“我看咱们可以布一个空心方阵,长枪兵站外围防御敌骑突袭。火枪兵站方阵里面一旦敌骑靠近就开火射击。”
阿福尼眼神一亮道:“我去!老鄂你他么简直是个天才。
如此一来长枪兵相当于城墙,火枪兵等于站在安全的城墙上向敌人射击。
三人指挥士兵简单演练了一遍阵型,见效果还马马虎虎,就匆匆向西北方向撤退。
“呯呯呯!”
火枪兵一轮齐射后,巡防团有几十名骑兵落马。
巡防团骑兵本以为逃跑的敌人是只刺猬,没想到敌人是只豪猪,居然还有远程攻击手段。
骑弓射不穿东江军的板甲,而火枪发射的弹丸打在身上不死也得残废。
巡防团骑兵见占不到敌人便宜,只能目送东江军逃进了树林。
洪承畴率领巡防团,取得了一场莫名其妙的胜利。
他现在也没想明白,敌军骑兵为何在形势一片大好的时候逃跑。
京城,内阁首辅周延儒府客厅。
杨嗣昌见周延儒进来。
兴奋的说道:“玉绳先生,大喜,大喜啊!”
“哦?难道亨九与东江军交手打赢了?”
杨嗣昌挑起大拇指道:“玉绳先生果然料事如神。
洪承畴率领四万大军野战击败东江军三万五千人。
阵斩东江军副将祖大齐等把总以上将领二百七十七员,士兵五千百六十一名,俘虏东江军官兵一千四百三十三人。
缴获燧发火枪六千七百余杆,西洋板甲六千二百余副,大小火炮三十五门,其它军资无数。”
周延儒心想战报能造假,但斩获的敌军首级,缴获的武器装备却是实实在在的。看来洪承畴这次胜利是毋庸置疑的。
这次胜利打破了张世恒不可战胜的神话。
周延儒感觉心头的压力豁然一空。
大笑道:“哈哈哈哈!亨九果然厉害!本学士真没想到他能一击建功。
张世恒啊,张世恒!我本以为你天下无敌呢,原来你也有克星。”
杨嗣昌笑道:“玉绳先生,俗话说趁他病要他命,咱们不如趁东江军新败之际,把张世恒在天津卫的产业连根拔起。”
周延儒犹豫片刻道:“你和天津三卫的人谈的怎么样了?
咱们不能贸然把他们推到张世恒那边去,能争取还是要争取一下。”
杨嗣昌笑道:“哈哈哈!如果没有亨九这场大胜,天津三卫的人肯定不还会明确表态,
如今咱们打破了冠军侯不可战胜的神话,天津三卫的人绝对会向咱们输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