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条路的尽头听到悲鸣的瞬间,东伯军的骑兵们几乎一齐返回。
这让接近初战的人很迷惑。
即便如此,他也马上意识到自己是伏兵,之后也没有造成太大的损失。
“老大。”
“有什么事?还在作战中。”
“你认为阿鲁贝尔的伏兵,从哪里到哪里是策略?”
听到年轻的中队长那样询问。一副严肃面孔的中年队长,绷着脸回答。
“塞在城堡里的士兵太少了。一开始就以此为目标,对吧?”
“啊,果然老大也是这么想的吧?火烧得太快了,怎么想都是自己去烧的吧,那个啊。”
果然。这句话似乎并没有什么不服输的意思。
年轻的中队长似乎真的隐约感觉到了。
那么为什么呢,中年人这么问。
“如果注意到的话,为什么还要越过城堡呢?”
“因为被先锋传开了军令。”
东伯军军纪严明。如果没有正当理由无视作战和队伍的话,很有可能会被判死刑。
这点他知道。
“如果发现有伏兵的话,应该先让人先去看看。”
“在这条狭窄的道路上,你不是什么也看不见吗?”
对于发现了圈套却仍然遵从军令的青年,中年人一脸厌恶。
“场面话就算了吧。反正是被敌大将首级给钓到了。”
“是啊,不过那也有问题吧。”
面对不知是说中还是无言的中年,年轻的中队长进一步说道。
“啊,贪婪的时候真的没有一件好事。”
如果返回到来的路的中间。城堡已经燃起了大火,无法笔直返回。
如果要回去的话,有必要穿过一片没有立足之地的森林。
在树木之间突然出现悬崖的恶劣地方,太阳已经落山了。只是通行就是个拼上命的区域。
从胜仗一下逆转。现在是他们在死地。
“得意忘形的话就会死,也就这些吧。”
“不不不,这种征兆是突如其来的吗?俗话说——”
他没有说完就停下了脚步。
年轻的中队长不知为什么,从森林里强烈地感觉到了讨厌的预感。
“那个森林,是我方设置的奇袭点吧?”
“……这是当然的。”
不管周围的部下和中年人,我都会向着有着阿鲁贝尔领地的西方方向仰望天空。
“喂,怎么了!”
“不,是啊。如果我方奇袭成功的话,我想我会从街上燃起一两只火把。你看,如果街道燃烧起来的话,天空是不是会变得明亮呢?”
“……嗯。”
站在稍远的位置上的中年人也仰望着西方的天空。
因为有在东大燃烧的城堡,光源有难以分辨的地方。
西方的天空十分阴暗。
“看起来什么都没发生。我不知道从这个位置能不能看到。”
“嗯。但是比起乐观,就像先遣队被伏兵击中一样。”
奇袭队也全灭了吧?
在说出这样的预想之前,从前方传来了悲鸣。
“哎!”
从远处传来声音,那是从森林里传来的。被马里乌斯等人反过来追击的友军,纷纷跳进森林。
他们目送着朝着城堡方向前进的伙伴们。
“啊啊啊啊啊啊啊”
渐渐地,夹杂着悲鸣的什么声音。像野兽的吼声一样,注意到怒声越来越近了。
“老大,我觉得果然还是有报应的。”
“你说什么?”
“不,你不是说过贪婪的时候,会遭到严厉的报复吗?”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雄吼渐渐靠近。与之成比例的悲鸣的数量增加了。
悲鸣的音量越来越高。
“我觉得在感觉得救的瞬间是最危险的。”
“……只能同意了。”
两人凝神注视着,一个巨大的身躯向森林进军。
要是能不被发现地过去就好了。遗憾的是,中队长被给予了相应的豪华头盔和时尚的铠甲。
在敌人看来——在追求武功的对手看来——在打扮得恰到好处、穿着上好的防具的两人面前出现的是。
“首级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从头顶到脚尖,全身不留痕迹地用溅回的血染上。
原本是漆黑的铠甲,原本就被认为是鲜红的武将,却变成了令人相信的颜色。
“把首级留在那里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个小时就有六十人血祭。
然而还不满足的男人。即使讨伐了三个中队长和两个队长,也还没停下来。
他眼睛里寄宿着野兽般的光芒,是愤怒的战神。
那就是后来被称为阿鲁贝尔家的恶鬼的——刚枪的兰多。
“天、天啊!?投降!!”
“喂喂!”
看到他身影的年轻中队长一瞬间放弃了抵抗,把手中的枪扔了出去。
然后一看要战斗的中年人,就开始摇头。
“绝对不行啊,我!我不要和那个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