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餐桌的赫尔继续享用他的“大餐”。
导师的麻烦告一段落,他总算能继续享受属于自己的假日时光。
锅里的损种肉依旧表现出相当的攻击性,其恶心的外表普通人看一眼就受不了,恐怕也只有赫尔能面不改色对它们下口。
赫尔倒并不觉得这些东西恶心,也许是过去经常食用,所以提高了心理阈值,在他看来,这玩意儿的味道跟海鲜没什么区别。
赫尔当然清楚损种的感染性,但他并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对损种具有抗性,只知道这种特殊的免疫能力,是他来到这个世界时自带的。
身为被遗弃路边的婴儿,当时的他根本就没得选,为了活命,必须采取一些极端措施,而刚好,因为一场大战,他周围最不缺的就是这类蠕动的残肢肉块。
这种捡路边东西吃的情况,一直持续到战后打扫战场,一名修女恰巧路过,赫尔被教会收养。
到后面,赫尔观察发现,这个世界的科技虽然不低,但物资却比自己想象的要匮乏。
由于经常发生损种肆虐,教皇国的粮食生产并不稳定,当年教会资助的福利院经常发生饿死人的情况,赫尔不忌口这一点反倒成了优势,帮助他熬过了最艰难的时候。
现在想来,赫尔吃进肚子的损种肉,恐怕不比面包少。
至于黑雾,赫尔来到这个世界的那一刻,祂就已经存在了。
多年来,赫尔与黑雾一直没有建立良好的沟通,后者所传达的信息相当单一,那就是对进食的欲望,十年如一日,竟没有任何变化。
久而久之,这种欲望,也进一步影响到了赫尔。
因此,赫尔并不担心自己汤做多了吃不完,在黑雾得到满足之前,自己的胃口永远填不满。
他自己并不介意这种状态,对黑雾的存在也没有感到不适,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会对这如影随形的神祇置之不理。
当赫尔对神秘学的研究不断深入,他开始了一轮又一轮的沟通实验。
最终,赫尔把希望寄托在了献祭上。
只不过,黑雾在接受祭品后,依旧没有回应他,于是赫尔不免猜测,也许自己所献祭的对象有问题。
至于有什么问题?
他不知道。
于是他开始了穷举法。
终于,在所有类型的试验全部宣告失败后,赫尔将目光对准了虚空的神祇。
召唤神祇相当困难,但对赫尔来说这种程度不算什么,甚至可以说易如反掌。
然而,他居然失败了。
当赫尔连接虚空的那一刻,他清晰的感受到来自对面的极度厌恶,不知为何,赫尔无法召唤神祇。
连接在另一头被关上,那一刻,赫尔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挫败。
但他没有放弃。
进入大学后,他重新布局,而学院内最臭名昭著的导师,则作为他最重要的棋子。
按照原本的计划,导师在名利的驱动下早该完成连接虚空的研究,然而赫尔还是错算了一步,太过高看对方的学术水平,导致计划阶段性失败。
对赫尔来说这不过是个小挫折,在经历无数次失败后,此次布局,赫尔特地做了多个预案。
更何况,对黑雾的献祭并非一无所获,把导师献祭也算是及时补损。
因为任何人被献祭之后,赫尔都能得到对方的一切能力和记忆。
比如在导师被黑雾彻底吃掉的那一刻,赫尔就能清楚地接收到来自对方的不甘和怨恨。
随着时间推移,赫尔还能感受到更多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