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台下众人也都没受伤,只是被强烈的真气气流拉扯倒地。没一会儿,便都拾起武器,又站了起来。
站起来后的两方弟子,已各自退到了一边。虽还是刀剑相向僵持着,却时不时的看向台上的四人。
七峰派弟子,也都看着台上的松木子和李明义。
松木子看着台下血迹斑斑的众弟子,还有躺在血泊中能动弹和已是不能动弹的弟子,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虽然这些留下来的弟子都说要与七峰派共存亡,可松木子哪里忍心看着自己亲手带大的弟子们一个一个的送死!其中有不少都是像李明义这样跟了他已有十多年的。
“秋枫,”经过一番思想挣扎,松木子已是做了决定,转过头来看向秋枫,“我束手就擒可以,但你能不能答应我,善待我门派弟子?”
秋枫站上近前,看着松木子,躬身行了一礼,“松掌门,您放心,只要他们肯放下武器不再反抗,我们一定善待。”
随后秋枫又继续说道:“他们可以选择留在天元门做弟子,也可以选择走,天元门从不滥杀无辜。”
听秋枫说完,松木子却是讥笑了一声,也不知他在笑什么,然后就缓缓走到了高台边,看着台下一张张自己熟悉的面孔。
“七峰派弟子听命!放下兵器!”
李明义闻言,马上来到了松木子身边,拉着松木子的衣袖,哭喊道:“师傅!我们跟他们拼了!我们就算都死了,他们也不会好过的!”
松木子却是没理李明义。
但台下众七峰派弟子,却是面面相觑,没一个人放下武器。
松木子拿起手中长剑,抵在了自己脖子上,“你们还不放下武器!”
“师傅!”
“师傅!”
见此,七峰派弟子纷纷扔掉了武器,而后跪在了地上。
李明义也不甘心的扔掉了手里的长剑,一下跪倒在松木子身旁。
看着众弟子,松木子微微一笑,然而,他却并没放下抵在自己脖子的长剑,缓缓闭上了双眼。
“乓!”
松木子正欲自刎,手中长剑却被打落在地,还被点了穴道,不能动弹。
原来,一直看着松木子的秋枫已看出他有寻死之意,在松木子欲自刎的一瞬间就冲到了其跟前,打落了长剑,并点了他的穴道。
秋枫叹了口气,看着松木子,“您这又是何必呢?”
松木子看着掉落在地的长剑,悲从中来,“七峰派虽说是个小门派,但却在我手里被灭派!还要背负一个卖国的罪名!”
松木子又转头看向秋枫,“你说我有何面目见列位祖师!”
秋枫眼神清澈,似乎很是惋惜,缓缓说道:“那你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你不觉得天元门的势力范围越来越大了么,以前只是在山东各地有分舵,现在你们的分舵,往南已经到南直隶了,往西在山西、湖广也准备修建分舵了。”松木子就这般直直的看着秋枫双眼,“希望你终有一日能看透一切”
陶楚见状,似是不想两人再多做交谈,马上命人把松木子和七峰派弟子捆绑后带走了。
看着七峰派弟子一个个被押走,秋枫叫住了陶楚,“陶舵主,一定要好生善待他们。”
“少门主请放心,像以前一样,能收降的收降,不能收降的,都是放走了的。”
秋枫还欲讲话,陶楚却抢先一步开口,“少门主,早上收到了登州府总舵的信函,门主让你最近回总舵一趟。”
“哦?有什么急事吗?”
“倒没什么急事,”陶楚缓缓说着,“王员外和戚都督下个月都有喜事,门主想让你一同赴宴。”
“好,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