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特么没出息,就这场面就吓哆嗦了。
大广这手底下养得都是什么人啊?
我拿着牙签剔着牙,看着厨师头子说“我说了,我来找你们老板,不是找厨师,跟你们没关系。”
“他妈的,吃白食你们还这么牛b,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不知道。”无名把筷子放在了桌子上,然后盯着那个厨师,面无表情的把鸡大腿上的肉给撕扯吃了下去。
厨师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他冲过来就要拽无名,结果反被无名抓住了手腕,无名把他的脑袋狠狠摁在桌子上,然后砸碎了盘子,用盘子上的锋利尖顶住了厨师的脖子,一点点拉厨师的皮肉。
有血流了出来,可是无名还没有停手的意思,厨师发出了痛苦的嘶吼,无名轻轻的说“我说了,叫你们的老板出来,我不找你,更不找厨师。”
无名咔的把玻璃尖,扎在了厨师的手背上,坐在旁边的我甚至清晰的听到了,玻璃尖扎穿皮肉的声音。
随着这声音的响起,饭馆老板背着手从二楼走了下来,饭馆老板是个瘦高个,梳着卷卷的长头发,胡子拉碴。
他叫马二。
马二背着手面无表情的盯着无名“这位兄弟,我没得罪过你吧?来我这里闹事,为点什么呢?”
我拦住了无名,站起来对马二说“我们是大广叫来的,今天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把欠的钱拿回来,要么切掉你的手指头。”
“钱什么钱?”
马二的问题一下问住我了,什么钱?
大广一直告诉我说要钱,可并没有说这些钱的由头是什么。
“什么钱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今天要么拿四十万走,要么切了你的手指头。”
马二大大方方走到我面前,把手摊平伸在了桌子上,摆在我面前。
“来,手就给你放在这了,剁吧,挨根挨根的剁,对了你们没有刀是吧,来吧,把刀拿过来。”马二咔的把钢刀扔到了我面前。
他想将我一军。
我毫不犹豫的就拿起钢刀,抡圆了就要去剁马二的手指头。
马二及时的把手抽了出去,钢刀剁到了桌子上,嘎嘣一声,我险些把饭店桌子给劈翻了过来。
马二面露惧色的看着我,不过他还是很嘴硬的说“你们是生幌子啊,来人,把他们四个腿打断,然后扔出去,敢在我的一亩三分地惹事,我以后马二还混不混了。”
他一嗓子,后厨的那些厨子就奔我们围了过来,他们拿着后厨的菜刀齐刷刷奔我们围了过来。
无名很果断的把手枪掏了出来,对准了围上来的这群厨师说“都他妈别动,谁动我就打死谁!”
马二见无名拿着的是真枪,脸色微微抽抽了起来。
见无名拿枪出来,我也很配合的把枪掏了出来,对准了马二。
“赌一把呗,看看是你们的刀快,还是我们的枪快。”
“不是我瞧不起你们,你们敢开枪吗?”
“试试呗,这样你数三个数,看看我敢不敢开枪?”
无名戏谑的看着马二,他肯定是敢开枪的,这点我可以非常肯定,上一个跟无名玩赌命的人,坟头草已经几米高了。
无名从来就不是什么只会欺负人,装逼的小混混,他是天生的杀手。
他是真的敢杀人的。
一时间,场面变得有些焦灼,马二是不敢往前也不敢往后,往前很有可能会吃枪子,往后就代表他认怂了。
马二和无名就像两个悬崖边上的西部牛仔,准备决斗,随时拔枪出来,谁胆子小,速度慢,心理素质差,谁就会被击毙,坠落悬崖。
马二拿我们没什么办法了,只能掏出手机呼叫支援,当然我们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我站起来,举着手枪对准了马二“要么给钱,要么剁手指头,要么跟我们走,要么我们开枪打死你。”
我给了他四个选项,但我不知道他会选哪个,枪在我手里,我让他选哪个,他就会选哪个。
马二放下手机,面对枪口,他不得不从,于是我和无名还有大广手底下的那两个废物流氓,压着马二离开了饭店,我们准备把人直接带到大广的病房,他愿意剁手指头,还是脚指头,全靠他自己来定。
我们走到饭店门口的时候,其实我就已经听见饭店的人给一个叫马什么什么什么的人打了电话。
只不过,后来我才反应过来,那个人好像叫马金虎。
这下好了,黄家,江家,马家我们都得罪了,坐在车后座,我问马二“马金虎是你什么人?”
“那是我大哥!”
这更加确认了我的猜想,正所谓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把所有人都得罪了,也就不怕得罪谁了。
我夹着一支烟,把窗户摇了下来。
很快,我们回到了医院,我和无名架着马二进了医院,上了电梯,又进了医院包间,无名把马二往大哥面前一扔,然后就伸手要钱“人,我给你带来了,手指头你要是想剁自己剁,我们也童叟无欺货真价实,只要你五万块钱,公道价吧?”
大广看向我和无名的眼神,变得绕有深意,他伸出大拇指,对我和无名夸赞了一句“胆识过人啊,能在新马路那地方把马二带出来。
我没小看你们,现在告诉告诉我,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来我公司吧,赚得肯定要比十万块钱多。”大广打了个响指,叫小兄弟拿合同过来,他把合同放在桌子上说“龙先生你们应该认识吧,我大广就是为龙先生做事的。
进我夜总会吧,我保证能你们一天的工资超过这个数。”大广比划了一个五,还不等我问是五百,五千,还是五万。
无名就呵呵的说“跟你们去夜总会干什么?讹客人,崩客人,十万块钱上个果盘,这钱多多少少有点丧良心了,我无名虽然不是什么好人。
可是这个钱,我总觉得赚起来会丧尽天良。”
大广摆摆手,指着无名说“你这就有所不知了,夜总会不只是靠讹人崩人赚钱,夜总会背后有一个集团,讹人的买卖只是偶尔做,并不是经常做。
你们跟着我,可以成为打手,一天夜总会会给你们五百块钱的酬劳,还有外快加在一起一个月两万块钱,五个月就能攒到十万块钱。”
无名还想反驳大广,我拦住了他,我指着地下的马二说“这笔钱怎么办?你现在给我,还是现在给我。”
大广叫小兄弟去拿现金,给我们俩人一人两万五,因为没剁手指头,所以这钱要少一半。
无名摸着自己的下巴颏问“要是现在帮着把手指头剁了,能不能给我们十五万。”
这话说完,大广都笑了,他说“你们好好想想,跟我混吧。”
实话实说,一个月赚两万的条件,真的是让我们两个都心动了,没人能拒绝这样的条件。
我和无名站在房间门口,正犹豫着要不要答应大广,这时病房里的电视被大广打开,正好播到了新闻台。
突发新闻,就在刚刚,旧马路居民区发生了枪案,一名女性嫌疑人携枪杀人仓皇出逃。
我和无名扒着电视屏幕,眼睛都快伸进了屏幕里。
虽然屏幕上打了马赛克。
可我们还是一眼就认出来,杀人的那个女嫌疑人,是金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