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希腊文明重视民主和科学,是“德先生”与“赛先生”的故乡。古希腊式的民主是除奴隶、女人与孩童之外的男性公民拥有人权,相较于同时代的奴隶制度和部落制度而言,古希腊社会相对平等的人权使它能够建立城邦制国家。民主有利于人与人之间平等地沟通与辩论,辩论促进了思想的进步,思想的进步带来了科学的进步,科学的进步提高了社会生产力与军事实力。当社会生产力的发展由于马太效应陷入瓶颈期时,封建帝王专制的国家一定会陷入“内卷”继而衰败,但民主国家不一定。古希腊提供了历史上第一个能避免“内卷”的解答:城邦制国家,当母邦的发展陷入瓶颈期时会向海外拓展新的领地构建新的子邦,然后母邦会将多余的人口迁入子帮,避免内卷。我们可以认为城邦制是两千多年后西方殖民制度的前身。当然这种极具创造性的社会制度在资本原始积累太过有限的古希腊没有使文明发生质的飞跃,但西方文明中民主与科学的种子就此埋下了。
罗马帝国时期由于帝制的威权高压,民主是枯萎的。中世纪开始后近一千年的黑暗岁月里,民主与科学都被基督教会所打压。基督教文明需要发展壮大离不开民主和科学,但在中世纪这是一对矛盾体。伊洛恩人并不急于亲自下场解开这道枷锁,因为预知机器已预言他们的对手蜥蜴人将送来“神助攻”,结束中世纪的黑暗。
信奉伊斯兰教的阿拉伯帝国东征西讨,仅用了两百年时间就建立了一个西及大西洋、东至葱岭、北抵咸海、南入印度洋的庞大帝国。在蜥蜴人的计划里,一个强大的阿拉伯帝国是摧毁基督教文明绝好的棋子。所以阿拉伯帝国在攻下伊比利亚半岛全境,未完全消化西哥特王国的情况下,大军自南向北翻过比利牛斯山脉,突袭卢瓦尔河谷与刚刚皈依基督教的法兰克人进行决战,但最终被“基督祝福”过的法兰克人击退。这次军事冒进在伊洛恩人的稍加干预之下彻底失败,也让蜥蜴人一举摧毁基督教文明的战略企图化为泡影。当一枚棋子不能达到目标时,蜥蜴人便又开始寻找新的代理人。
没有民主与科学有力支持的基督教“十字军东征”注定收效甚微。而欧亚大陆的另一边,十三世纪的东亚大草原上,蒙古人在成吉思汗的带领下突然崛起,在亚洲和东欧所向披靡,称霸了13世纪与14世纪的世界版图。在蜥蜴人看来,阿拉伯帝国未完成的任务可以由蒙古帝国代劳。当然仅仅靠蒙古人的快马、弯刀和弓箭是远远不够的,还须要瘟疫。蒙古人围困法卡城却久攻不下之后,在蜥蜴人使徒的建议下将几百具鼠疫病人的尸体用投石车抛入法卡城内,一场席卷欧洲所有角落的大灾难拉开了序幕。当时的欧洲约有7500万人口,却有超过2500万人死于黑死病,大量的基督教神职人员就此殒命,基督教文明陷入了空前危机之中。然而,历史充满了戏剧性。教权衰弱使得普通人的思想枷锁暂时减轻了,人们开始质疑上帝是否存在大量公职人员死亡使皇权也被削弱,人们暂时得以从威权和重税中解脱,开始体验到自由与民主大多数思想家、科学家、艺术家为了躲避疫情暂居人烟稀少的乡野,在宁静中理性地思考着社会政治、艺术和自然科学。所以黑死病的传播突然奇迹般地结束后,欧洲的文艺复兴开始了,民主与科学冲破了桎梏,带动着整个基督教文明开始了地理大发现、工业革命等一系列质的飞跃,而这一切却是蜥蜴人弄巧成拙的结果。
从16世纪至20世纪,西方列强维持着对全球的殖民统治,基督教文明空前强盛。民主与科学是“夷之长技”,基督教文明正是依靠这两把利刃划开了殖民地的血肉,在殖民地人民的苦难与血泊中掠夺资源与人口发展自身。上帝在哪里?!伊洛恩人并不在意异教徒的苦难,他们在意的是蜥蜴人接下来会怎样出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