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她真的没住在这里,狡兔三窟,哪能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
烧饭婆狡辩地说道。
“你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可焦管家他不相信你这堆陈芝麻烂谷子,他要的就是一个结果。”
“大不了老子不卖命了,老子是人,又不是狗!”
烧饭婆突然脸色大变,说话的语气360度大转弯。
“可是,罗家家大业大,现在又是津都四大家族的首富,大树底下好乘凉嘛!”
“夜场不知青春醉,花散叶落戏子泪。我们这些人可不就是戏子,人前的马仔,人后的走卒,混得好,花枝招展,混得不好,一败涂地。”
烧饭婆两眼一酸,跌落几滴干涩的泪水。
“像这样找人,无异于大海捞针,我们还是走吧,这一天,饥肠轱辘,肚子连个油星都没见着。”
两人来到一家小酒馆,犒劳一下自己。
“又想马儿跑,又不想马儿吃草,这没道理啊!”烧饭婆埋怨道。
“将在外,军命有所不授,人嘛,亏啥都可以,绝不能亏了自己的肚子。”
两人呼啦啦一顿撕咬,火花四溅,油光满面,这要是山,就这吃相,三天三夜准能啃得光秃秃的。
饭饱后,两人神情气爽,开着迈巴赫,风驰电掣般向医院奔去。
罗林病房门口,来了一些陌生的面孔,左右两边一字儿排开,那气势威武。
尖嘴猴、烧饭婆大摇大摆正要走进去,没到门口就被两个铁钳一样的大手,挡住了去路。
“闲人不得入内。”
“我是闲人?笑话,我是罗哥的人。”
“没罗董吩咐,天王老子来这里,都得侯着。”
烧饭婆不乐意了,“哼”了几声,拽着尖嘴猴就往回走。
这时,病房内响起了一阵吓斥声。
“你这管家当着也太不称职了,少爷一天没回家,难道你就不打个电话问问?”
“是,老爷。”
“亏你还是老江湖了,我看你蠢得就像一头老母猪。”
“是,老爷。”
“一个被五花大绑的姑娘,活生生在你们眼皮底下逃窜,你养的那些马仔都是饭桶,吃干饭啊!”
“是,老爷。”
“你那些马仔,要是找不到那个姑娘,乘早撵他们滚蛋!别糟蹋了我丁家的粮食。”
“是,老爷。”
吓得烧饭婆、尖嘴猴脚踩风火轮,一溜烟的功夫就跑出了医院。
“兄弟,我说怎么样,这种寄人篱下的生活,本来就憋屈。”
“那么牛逼哄哄的大管家在他主人面前只会说三个字,可笑不可笑?”
“我也听出来了,那个焦管家在我们面前可要比他的主人,厉害多了,要骂就骂得你无处可逃,哪还给你说出三个字的机会?”
尖嘴猴的大旗终于倒向了烧饭婆,要是跑得不快,他们准会净身出户,就连迈巴赫的一颗螺丝钉都别想捞到。
“大不了,我们跑路吧!那个罗少,看这情形多半是个植物人,哪怕奇迹出现,苏醒了过来,以后跟废柴没什么两样。”
烧饭婆冲着尖嘴猴一通猛劝。
“可我们能去哪?”
“有了这辆迈巴赫,我们就能卖上好价钱,有了钱,到哪都能大碗吃肉,大碗喝酒,逍遥快活。”
两人越想越来劲,开着迈巴赫,一踩油门,就像离弦的箭一样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