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要后悔的事太多,这念头只在他心头一闪而过,他将手中之剑调转,向凌影疾奔而来,凌影的短剑饮血之后已收回,此时大掌一挥,将许业延的脚步挡住。
他从来就不会因敌人的修为差而太意,人欲杀他,他亦要杀人,既然是战斗就不会是玩笑,他眼放杀气,掌带真气,“呼呼”,连挥三掌带着怒气,许业延眼带惊吓,身体不争气,顿时被击得飞落在地,口吐鲜血已是上气不接下气。
这次凌影不再痛打落水狗,而是面对身后的战场,呼呼的连出三掌,偷袭战场中的黄家三兄弟,直到三个人落地,他才收回双掌,不准备再出手,他的筋脉即将受损,修为马上要大跌,只怕要跌到他们口中的内劲初期水平。
他独自来走廊时,长呼一口气,望着身边的天井,外面有黑夜中的飘雪,心中暗惜,白雪飘舞的美景,竟然被夜慕遮住。
随后,他的脸开始变得熬白,身体在晃动,眼光开始迷离,摇摇晃晃的走向岳大小姐的闺房。
此刻岳家还拥有战力的人,都忙着在痛打落水狗,没人关注这个才展露神功的他。
不知过了多久,躺在闺房的凌影,才开始清醒,他没有急着睁开眼,而是查探着自己的身体,体内真气游走,在几处筋脉处受阻,明显已受损,之前金光灿灿已破壳的种子,已呈暗淡之光,修为已大跌,体内还有内伤未除,不过,幸好不重,调养一段时间,就能根除,身体的外伤已被包扎,这种外伤,在心中他选择忽略不计。
全身乏力,肚子咕咕叫,他轻叹声,这才睁眼,房内开着暗红的灯光,明显还是在夜晚,只是不知今晚又是何日,更不知自己这一睡又是睡了多久。
他坐起,猛然才发现大席梦思硬板床的里角,竟然还蜷伏一着人,虽然是三千发丝散如瀑布遮住了脸,一件大红袄又遮住了身,不用看他也知道,肯定是此房的女主人。
虽然明知伏卧不舒服,他也不忍心打扰,轻轻的披衣下床,室内暖气如春,行动数步虽然是乏力,也还能自如,哪些外伤处有些痒痒然,这是在恢复。
他步向卫生间,准备洗漱,只是他的脚步虽轻,还是惊醒在沉睡中的人,岳芸芸睁开眼睛,还在睡眼蒙蒙,同时她的右手还轻揉着自己的眼睛。
见到凌影正走向卫生间,人已惊,睡意已湮灭,语带惊喜,“凌影,你没事了呵,可吓着本姑奶奶了。”
凌影首次带着歉意的吐说一句,“不好意思,吵着了你,我已不用再睡,你就躺床上睡吧。”
岳芸芸自然能感知他说话的态度,不由嬉嬉一笑,“哪可不行,好歹也是本小姐的老板,昏迷在床数日,现在才醒来,你先洗漱,我去为你热饭菜。”
她不说还好,说过之后,凌影肚子的咕咕的声音叫得更欢,无奈之下,只得随她,好好的一个岳大小姐,竟然亲自下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