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许平安也没有多在意,只是嘴里嘟囔着。
自己十文钱的匕首都没有这么锋利,这簪子他竟只出十文钱!
这老板要么是黑心,要么是不识货!
嘟囔了一会,许平安想着赶紧找个客栈,弄一身热水,洗个澡,然后好好的睡一觉。
他先是找了一户人家洗干净了脸,走了一段路程,来到城门附近的方向。
再是找了一家衣店,将灰杉给换了下来,穿上一身白衫,扮做儒生秀才模样。
“不错!”许平安看了看铜镜,十分满意,又问了问老板:“这附近可客栈?”
“客栈?”老板拿着尺子,思索了片刻说道。
“这附近倒是有一家名叫的悦来的客栈,只是那里有些偏僻,十分的冷清,只是贵的离谱,比黑店还黑!”
“黑店?”
许平安听了若有所思了起来。
这锦衣卫出动了,南陵县自己肯定是不能回去了,自己本可以随便找个偏僻的小县避避风头。
但是自己还得送信,而且杨宪藏的东西还在金陵城,因此暂时不能离开这里,至少得办完事才行。
这一来二去,还不知道要在金陵城待多久,没个落脚的地方可不行。
这黑店,能够生存下去,必定有他生存的办法,或许可以暂时庇护一下自己。
想至此,许平安笑着,打趣问道:“黑店,怎么个黑法,难不成把人做成包子不成?”
那老板一愣,也是笑了起来。
“瞧您这说的哪能啊!这黑店呐,一晚上就要手一百文,听说他家的柴房都要十文钱一晚上。”
“这一斤米才两文钱,累死累活干一天活这才不过三四十文,他这住一晚上居然要一百文,你说黑不黑!”
许平安听了也是咋咋舌:“黑,太黑了,这不是明摆着宰人么!”
老板十分赞同,毕竟这个物价摆在这里。
“谁说不是呢!本来这二层小楼,距离城门还挺近的,出城的行脚商人还挺多,但一听这个价,宁愿睡在路上也不愿意住啊!”
说着,他拿着尺子,指着不远处的小楼说道:“诺,就是那栋小楼,现在啊,冷清的狗都没有一只。”
许平安看着暗暗记在心里,随口问道:“哦,那这里还有没有便宜点的,那种一文钱就能住一晚的?”
老板听着许平安这么问,当即笑了起来,调侃道。
“客官···这哪还有一文钱的客栈,就算是去庙里也得付个十文钱的香油钱···,除非是个破庙。”
许平安眼睛一亮,这倒是个好办法:“哎?我怎么没想到呢?没钱去庙里住也行哈!”
见许平安这么说,老板脸色不好了起来:“客官,您是认真的?”
“怎么,这庙里不让住?”许平安倒是像有些疑惑,难不成还有名堂?
老板露出担心,赶忙解释道。
“这庙里倒不是不让住,只是庙里规矩多。”
“这一来你住不习惯,这二来里面有很多不守规矩的和尚,别看他们慈眉善目,但说不定就是官府通缉的犯人。”
“若是撞破了他们的好事,或者惹恼了他们,你恐怕得一辈子常伴青灯。”
“所以这寺庙危险的很,你千万别去住。”
原来如此,许平安点了点头,幸好没贪图便宜去庙里住,不然羊入虎口,那就惨了,连忙谢道。
“多谢提醒,下次我还来你这买衣服。”
听着许平安打消这个念头,老板松了一口气。
“哎没事,若不是我多嘴提起,你也不会这么想,不过你要是去住客栈,多去看看状元客栈,名门客栈。
他们不仅便宜实惠,听说还出过几个状元郎呢,很多秀才都喜欢沾沾才气!”
“是么!谢谢老板了,我这便去!”
许平安脸上露出笑容,满脸开心的提着自己的灰衫离开,但实际上心里对这种什么状元客栈之类的很是不屑。
寺庙第一个排除太危险自己肯定不能去。
至于这状元客栈,卖的是名声,真的假的谁也分不清,收的都是智商税,价格自然不会便宜,最重要的是人太多,不适合避风头。
倒是黑店,虽然价格高,但是冷清偏僻,特别适合自己躲风头。
只希望,这不是一家龙门客栈,不然自己可就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