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飞奇怪地看了傻柱一眼，“傻柱？你不是承接了厂里的食堂吗？你现在也是一老板，就别跟我开玩笑了。”

傻柱苦笑道：“早就没承接了。”

企业转型，好多部门也跟着转。

比如保卫科，现在不止负责工厂保卫工作，同时负责一些菜市场或者商场等地方的治安。比如放映科，承包出去成为一个单独的电影院，自己靠售票赚钱。

又比如食堂，独立出去自负盈亏。

傻柱所在的酱油厂厂长找了许多人，明确表示要把食堂独立出去，想让傻柱等人接手。那个人把事情说得跟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一下，傻柱一下子就心动了。

回四合院找到老婆刘玉华。

刘玉华所在的轧钢厂效益也不好，已经连续三个月没拿到工资了。所以她听到傻柱的想法，一下就动心了。

夫妻俩商量了一晚上，最后决定，盘它！

就这样，傻柱成为了酱油厂食堂的负责人。以前酱油厂食堂的那些人还跟着傻柱一起干，甚至包括刘玉华和刘玉华她爹都一起来了。一句“赚到的钱大家一起平分”让众人热血沸腾，众人就这样开始幻想着做大做强，再创辉煌。

但理想很美好，现实很骨感。

以前工厂的菜是上头直接供应的，很便宜，几乎是以成本价来的。但现在食堂都被承包出去了，上头哪还给你发什么菜啊。

于是，傻柱只好自己去外边找菜的供应渠道。菜虽然贵了点，但略微盘算下，还是有赚头的。

日子一天天过去，傻柱没感觉有啥，但管账的刘玉华很快就发现不对劲。

简单的按照菜价和饭菜的成本来计算是不对的。

铲子坏了要不要买，锅破了个洞要不要换，这些要不要钱？柴米油盐酱醋茶，电费水费，哪样不要钱？

这种情况下，傻柱和刘玉华只好提高菜价。

可如此一来，工厂工人就不乐意了。

厂里食堂的价格十几年不变，一直都这个价，怎么你傻柱一来就要涨价？什么，入不敷出？少扯澹，以前食堂怎么没这问题，怎么你傻柱一来就入不敷出。

尽管傻柱和刘玉华喊得嗓子都冒烟了，但工厂的工人们还是觉得傻柱太过分，想赚黑心钱。为此，傻柱没少挨黑棍。

好几次甚至惊动了厂长。

傻柱向厂长说出自己的难处。

厂长也表示理解，并说自己愿意帮忙协调。

但他的协调无非就是让傻柱下调涨价幅度，比如原本涨五毛的菜，现在只能涨两毛。

傻柱算了一整晚，感觉终于有一点小赚头。于是，只能无奈地答应。

但很快，又有人闹了。

食堂里不止有傻柱和刘玉华他们，还有其余的厨子们。傻柱现在只能有一点小赚头，分到这些厨子手头上的钱自然不算多。

“我以前每个月拿四十多块，现在在你这就拿这十几块......去你m的特殊时期，这都特殊多久了，上上个月你就这么说......钱都到哪里去了，不是说好了赚到的钱大家一起平分吗？为什么我们这么努力地每天干活，钱反而越来越少了......钱都到哪里去了？是不是被你一个人独吞了......你比地主还黑心啊......”

面对质疑，傻柱直接让刘玉华公开了所有账目。

可无论怎么做，这些厨子们都不信。

是的，他们只信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