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玛,这也能牵强附会,借题发挥?
章得象下意识后退了半步,那可是吕夷简,以前按着刘皇后喷的角色。
也许是觉得自己这一退,丢了些气势,章得象又往前走了一步。
这一步可不得了,二人之间的距离本来就短,一下子两人就直接面对面了。
这是挑衅!
老夫还是枢密使加中枢门下平章事,启容你章得象放肆?
吕夷简一撸袖口,准备上手。
杜衍急忙上前拖住了吕夷简,“吕相公、章相公,这里是政事堂,动手不好!”
吕夷简非要挣脱!
哪知,就这样一下用力过猛,只觉得眼珠子发黑,当朝相公竟然就此直挺挺地朝前面倒去。
章得象慌忙朝旁边跨了一步,双手一下子背到了背后,意思很简单,我没碰他!这厮是在碰瓷!
吕夷简一个一米八的汉子,要往地上去,哪里是杜衍一个人拉得住的?
只听嘭的一声,两人相继落地。
“吕相公?”
一旁的晏殊立即蹲下相扶,却怎么也拉不起来,“官家,吕相公昏厥了!”
“快传御医来!”
赵祯闻言急忙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一边吩咐身边的太监,一边朝着吕夷简走去。
政事堂并不适合救治,御医给吕夷简简单检查之后,便弄来车架将其带走。赵祯抛下政务,跟着去了,吕夷简在他亲政的事儿上可立了大功,仁慈的皇帝觉得自己必须跟着去看看。
看情况,有些严重啊!
杜衍有些麻爪,如果自己不去拉扯,那吕夷简也不会用力吧?这账要是算在自己身上......
章得象嘴角也在抽搐,谁知道那老头那么不经气?
不过,气昏宰相这个事儿,可不能定性!
某在中枢六年了啊!
若是被定性为此,别说再进一步做宰相了,铁定是要至仕回家的!
咋办?
章得象给杜衍投去了一个询问的眼神。
“不如......”
杜衍眼珠子一转,在章得象的耳边低声说到:“不如,咱们就说是徐浩那小子得罪契丹使者,险些破坏和谈,吕相一怒之下昏厥了?”
“这......”
章得象有些犹豫,不是因为负罪感,“会不会太牵强?”
“牵强个甚!?”
杜衍微微提高了声音,“只有咱们几个在政事堂,还不是咱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那......”
章得象还有些犹豫,他的眼睛瞄了一下晏殊。
杜衍立马明白了章得象心中所想,“你怕晏元献会为那徐浩鸣不平?想多了吧,那日给徐青定性的时候,他晏元献都没说什么,何况如今一个徐浩?再说了,徐浩那厮大抵是进不来官场的,孰轻孰重,晏元献能分不清楚?”
章得象略微思考,觉得杜衍说得有道理,晏殊大抵不会为了一个小孩子来得罪自己和杜衍两人吧。
毕竟,咱可是次相和末相!
比起三司使来,要高半级!
就这么办!
想到这里,章得象点了点头,让一个小孩子背锅,又不需要什么负罪感。关键是还能暂时不得罪吕夷简派系的那些人。
至于吕夷简醒来......
有病的相公,还能是相公?
即便是过些日子吕夷简醒了,事情澄清了。那时,章某已经上位,还怕吕夷简的门生古旧闹腾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