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得面若冠玉,容颜清冷,脸上挂着淡淡的笑,那笑却格外瘆人,林清寒极少会笑,便是笑了,那笑意却未达眼底,眼底仍是带着寒意。
他见虞菀宁没动,便心生不虞,“宁儿方才问我为什么在你的帐中,那自然是因为我想你了。”
虞菀宁才不信他的话,想杀她还差不多,再说听一个随时都要拧掉你脖子的人说想你,怎么想都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林清寒将手枕在脑后,由侧身改成仰卧,“我与菀宁分开了一个多月,每到夜里便辗转反侧,彻夜难眠,难道不是因为我想宁儿吗?还是因为有仇未报?”
虞菀宁听闻又是一阵胆战心惊。
他忽而起身,抓住了虞菀宁的手腕,迫使她的手放在他胸口处,而后冷冷地道:“这里有一道疤,那道疤很深,宁儿想不想看看?”
虞菀宁红了眼,拼命的摇头。
“我至今还记得宁儿拿起匕首刺向我的那一刻,我的心也碎成了一块一块的,我那时候就在想,宁儿为何如此狠心,一面说着喜欢我的话,一面又要对我痛下杀手?但我心里痛得快要裂开了,心里的伤远胜这伤百倍千倍。”
林清寒说完这些话,见虞菀宁还呆呆地坐着,便道:“时辰不早了,宁儿睡罢。”
虞菀宁只得战战兢兢地躺在他的身旁,她生怕自己又惹怒了林清寒,任由林清寒从身后抱着她,在她的耳边道:“只有菀宁在我身边,我才能安眠,宁儿,不要再试图挑战我的底线,说不定有一天,我真的会杀了你!”
虞菀宁吓得一抖,她从未和人如此亲密,林清寒抱得很紧,像是很害怕失去她,但一个动不动就说要杀她的疯子躺在她的身边,虞菀宁的睡意瞬间荡然无存。
林清寒自小被规矩约束着,便是连睡觉都保持着一个姿势不动,虞菀宁等了许久,见他只是抱着她,并未对她做什么,长夜漫漫,她感到很累很困,却又睡不着,更觉得痛苦不堪,每一刻对她来说都是一种煎熬。
虞菀宁因睡不着,便翻了几次身,林清寒像是被吵醒了,嗓音沙哑,“宁儿若是再动,我不便不敢保证会对你做什么。”
经他这般恐吓,虞菀宁瞬间绷直了脊背,果然再也不敢动了。
林清寒暗自勾唇。
直到天亮时分,她才睡着,一醒来便发现自己正躺在林清寒的怀里,她吓得一把将林清寒推开,赶紧起身,发现自己身上的衣裳一件不少,这才放心。
林清寒骤然被推开,心中不虞,又摆出了那张冷脸。
虞菀宁担心自己惹怒了林清寒,连忙解释,“表哥,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还不习惯床上有别人。”
她原以为林清寒又会发怒,想要绞尽脑汁说好听的话哄着他。
林清寒暗自勾唇道:“会骑马吗?”
虞菀宁一怔,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而后便摇了摇头。
“反正今日无事,我教你骑马吧?”
虞菀宁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哪根筋不对,居然想要教她骑马,前一刻他被推开时还恼羞成怒,就要发作,他居然想要教他骑马,性子还真是难以琢磨。
虞菀宁不喜欢骑马,她总共骑过两回马,都给她留下了不太美好的回忆,第一回骑马是和林清寒在万安寺躲避追杀,第二次是赵胤骑马将她带回幽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