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快要逼疯了她,她开始想林清寒来幽州的种种可能性。
又将那些可能性在脑中一一否定。此刻的林清寒应该早就去了洛州,又怎会来幽州。
即便那人是林清寒又如何!他必定不会放过她,落在林清寒的手上,她同样也是生不如死。
她又想起林清寒掐着她的脖子,在她的耳边说过的话,“宁儿,你想死吗?”
“美人,你在看什么?”赵胤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虞菀宁吓了一跳。
“侯爷,妾身今天喝醉了,感到有些头晕,便出来吹吹风。”
她赶紧将手中的绸纱藏在身后。
“我见美人好像有心思,不如这样,明日我带美人出去狩猎,若是能猎到只白狐,幽州天气凉寒,我便让人赶在入冬之前为美人做件狐毛披风。”
虞菀宁根本就不想和赵胤出去打猎,刚要开口拒绝,却听赵胤道:“不许拒绝,就如此说定了。”
赵胤一惯强势,只喜旁人顺从于他,说出的话也不给人拒绝的余地。
他见虞菀宁的手腕上空空如也,更觉心中不喜,“本侯送你的那红珊瑚手串怎么不见你戴上?见你今日一身红衣甚美,这样,明日本侯再送你一套红珊瑚首饰。”
“多谢侯爷。”
赵胤便从她腰间取下她随身带着的荷包,拿出那只红珊瑚手串,替她戴在手上,用命令的口吻道:“这是本侯送你的,本侯喜欢你戴着,你戴着这个好看。”
一阵风袭来,一股幽幽的冷香飘来,那种熟悉感又传来了,虞菀宁回头一看,却见中秋节城中人潮涌动,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
“回去吧!”
赵胤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将她抱上马,虞菀宁皱了皱眉头道:“侯爷,有外人在,让人看见,有损您的威名。”
“哈哈哈,本侯不在乎,本侯就是要全天下的人都看看,本侯和夫人的有多恩爱。”
平阳侯在夺下幽州之后,便将前朝宁王的一座府邸占为己有,不打仗时,便住在宁王府。
虞菀宁便住在府里的碧纱院,回到了宁王府,虞菀宁又做了噩梦,她梦到林清寒倒在血泊里,她的手上都是他的血。
虞菀宁半夜从梦中惊醒,又闻到那股熟悉的冷香。
她好像看到在黑暗中,林清寒就坐在不远处,笑吟吟地看着她。
他嘴唇微张,看口形,好像在说,“宁儿,别来无恙否?”
虞菀宁吓得心跳加速,吓出了一声冷汗,待她起身下床,点燃了房中的琉璃灯,发现那交椅上根本就没有人。
她按着怦怦跳动的胸口,顾不得穿鞋,便赤足跑了出去。
她提着纱灯追了出去,空荡荡的游廊中根本没有人。
只有被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高大苍翠的大树在窗纸上投下阴影,像是人的影子。
或许是房中的光亮太过于黯淡的缘故,她这才错把树的影子当成了林清寒。一定是这几日她太过焦虑疲劳,才出现了幻觉。
虞菀宁回到房里,方才那抹淡淡的冷香也消失了,她便越发觉得自己是出现了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