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书怎么成这个样子了?”朱标故意装作不知情的样子。
王和硕惋惜地拿着破书,叹气道:
“这么好的书,被生生给几个胡搅蛮缠的醉汉给撕损了,殿下,您看这...”
朱标佯怒:
“什么人这么大胆子!”
江廷玉瘪着嘴在边看,心想朱标也是剧本中的演员,显然这事是已经提前知道了。
可这演技还是有些不熟练啊。
倘若朱标不知情,当王和硕拿出《大诰》的时候就应该是盛怒,怒到通天那种,而非平淡地问发生了什么。
试想,时文司是朱元璋给他的,撕了《大诰》,就相当于是打了朱标和朱元璋的脸。
遇着这种事如果朱标还能和没事人一样,那这位懿文太子性子也太好了。
看来对付蓝玉还需从长计议,江廷玉方才意识到,那群王公勋贵不是说杀就杀,说打就打的。
需要有周密的计划,一步一步来。
现在的当务之急还不是跟他们拼个你死我活,立足脚跟才是重中之重。
王和硕虽没江廷玉看得那么清楚,却也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有些犹豫道:
“殿下,这事干系有些大...”
朱标挥挥手道:
“但说无妨。”
王和硕轻声道:
“是蓝玉的家丁。”
朱标‘嗯?’了一声,问道:
“哪个蓝玉?”
王和硕道:
“就是您的舅舅,永昌侯蓝玉...”
朱标一听,勃然怒道:
“他竟敢做这种事!孤这就去和陛下说去。”
江廷玉见戏演得差不多到位了,便及时站了出来:
“殿下息怒,永昌侯今日身体抱恙,并不知情,那几个不长眼的东西微臣也已经代为惩治,打了好几十鞭,差不多夺了他们半条命。
微臣看来,此事还是息宁了事比较好,毕竟也算的是一场误会,别伤了皇家和气。”
愣是迟钝如王和硕,这时候也听明白了朱标在演戏,当即附和江廷玉道:
“臣附议。”
朱标狠狠甩了下衣袍:
“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若是再有下次,孤定不宽恕!”
江廷玉面无表情看着朱标演戏,心想自古无情帝王家,什么东西都要演,什么东西都要装,过得实在太累了。
他总觉得蓝玉不肯配合,不仅仅是陆兴韬说的想去当大将军,里面肯定是有其他原因。
可江廷玉一时半会想不明白是为什么。
好巧不巧,他的肚子又咕噜噜叫了一声,朱标听后笑道:
“两位爱卿是还没用膳吗,那跟本王一道吧。”
说完他张开双手,拉住江廷玉和王和硕胳膊,往东宫府中走了进去。
王和硕原想客套一番,见太子这般热情,也只好练练道谢。
东宫门刚一开,门里就一下蹿出好几个小屁孩,最大的看起来也就六七岁,正是捻狗追猫的年纪,风风火火的样子。
朱标看后,脸顿时寒了下来,喝道:
“詹士府的先生就每天教你这些?朱允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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