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亲亲楚楚的嘴角……
秦莞看着吴楚之的嘴角蠢蠢欲动着。
随即她还是晃了晃脑袋,收起自己花痴的想法。
小区里面,人来人往的,怪不好意思的。
半响,吴楚之回过了神来。
一时半会儿也想不通,回去再想好了。
拉起身边正在无聊的观看小蚂蚁们搬家的秦莞,吴楚之一脸的好笑,“你这是准备做社会观察家?”
看看还好,主要是这妮子还在不断给小蚂蚁们制造困难。
又是在蚂蚁的行进路线用树叶阻挡,又是用小木棍挖坑,真够闲的。
秦莞不甘不愿的扔掉手里的树叶,扬起了小脸,“我在观察蚁群的组织文化和面对突发情况下该组织的应变能力。”
这解释……让吴楚之哑然失笑,肃然起敬。
“楚楚,你看啊,虽然一个蚁巢的蚂蚁数量成千上万,但其组织结构十分简单,这对现代组织有很好的借鉴作用。
现代组织往往随着数量规模的增加,组织结构越来越复杂,组织系统越来低效,所以大企业面对的一个重要问题就是如何精简组织结构。”
“到底有什么可以借鉴的地方?”吴楚之戏谑的问道,合着都能水出一篇论文了。
秦莞明媚的笑着,“弹性分工!在目标认同与目标约束之下,蚁群实施的是弹性分工。
虽然依据流程有所分工,但其并不死守在自己的流程节点,而是从自己所在的节点出发,向上和向下延伸自己的工作,这就使得整个流程的效率更高。
而企业组织的流程节点划分往往过于僵化,每个节点都是一个效率降低之处,尤其是在其他流程节点出现问题时,自己的流程节点职能等待。
因此,这种弹性的分工,按整个流程的效果计算工作成果才是组织需要学习之处。”
揉了揉她的头发,吴楚之催着她推车出去打气。
搁这里和本王扯什么犊子!
不就是想要夺权吗?
她就是不满足自个儿只管人力资源这块,想把手伸进叶小米的地盘里。
这几天吴楚之也没有瞒她,讲解着公司里面的分工。
用意嘛,自然是想向她灌输‘让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
这是完全有必要的,作为公司的股东之一,秦莞的权限天然就很高。
要是这妮子真想在公司里面指手画脚,插上一杠子,叶小米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推着车走在他身后的秦莞都了都嘴,冲着前面的背影皱了皱鼻子做了个怪相。
哼哼!
人、财、物,至少要把财务部给争取过来!
……
夜骑,是一种很好的锻炼方式。
但是和女朋友一起夜骑,那就说不清楚了,到底是锻炼还是啥了。
“楚楚,那家的爆肚特别好吃!我们去尝尝吧……”
“老公,人家想吃栗子凉糕……”
“豌豆黄!豌豆黄!这家的豌豆黄味道香甜,清凉爽口!”
吴楚之一脸黑线的推着车,跟在秦莞的身后。
坐在店家摊位前的小板凳前,吴楚之撇了撇嘴,一口一个的消灭着驴打滚。
秦莞属于买的多,吃的少,这些小吃大半都进了他的肚皮。
“莞莞,你这哪里是夜骑,分明是来吃夜宵来了!”哽下去一口蜜麻花,吴楚之揉了揉腮帮子,嚼的咬肌有点累。
秦莞咯咯直笑着,她就是故意的,拐着弯的带着吴楚之在学校周边的小吃摊转悠着。
左转、左转、左转再左转,就是围着小吃街打转。
了解到吴楚之正在做的事情后,虽然她不是很懂,但她很清楚,短短几个月时间,臭楚楚能做到这样,不知道费了多少心力。
她知道,吴楚之的这种累,不是身体上的。
而是精神上的。
作为他的枕边人,她对吴楚之的身体再了解不过了。
这几天晚上,他睡得并不踏实。
秦莞发现,本身便是有点神经衰弱,稍微有些响动便会惊醒的他,在她回国后的第一晚更是如此,一觉要醒几次。
这几天强撑着身体陪着他荒唐抵死缠绵,一是弥补俩人的关系,二是也让他好好休息休息。
效果也是有的,这些天,吴楚之一夜比一夜睡的踏实。
刚出门时吴楚之的发呆,落在秦莞眼里,格外的心疼。
但她也没法子说,老公,我们还是做个普通人吧。
那样,太矫情了。
出国半年多,她学到的不仅是知识,也增长了不少的阅历。
更多的是,独自面对一切的她,在资本主义世界里,见识到了太多的无奈和社会的真相。
她和吴楚之所在的家庭,属于中产中的上层精英家庭,起点非常不错。
但是,如果俩人不努力,则大概率十几年后便会降阶成为一般的中产。
一般的中产会是什么样子?
年入两三百万,在华国已经超越98%的人群了,但是如果子女要出国留学,则非常的窘迫。
在腐国的院校宿舍套间费用非常的高昂,有独立卫生间的宿舍,伦敦市内每周约300350镑,加上其他的杂费,每月大概1800镑。
而2004年,英镑兑人民币,1:16。
这种高昂的费用,不是每个留学家庭都能承受的。
所以大部分的孩子只能住在伦敦市外的单人公寓,每月大概400镑左右。
但是路途通勤很是漫长,于是又有部分人和别人一起在伦敦市内合租两房甚至三房的套房。
世纪初,绝大多数家庭对腐国留学其实并不了解,以为留学学费是大头。
其实不然。
住宿费和其他生活费,才是大头。
不是每个出国的人都是富二代,富二代的比重在留学生中其实很低的。
他们更倾向于袋鼠国和枫叶国。
而腐国这样的现状,让很多来了的中产家庭孩子,在生活一段时间后便傻了眼。
有些费用,完全超过了家里的预算。
比如教材费。
在腐国,教材又是另外一笔单独收取的额外昂贵费用,每一本都是100英镑以上。
考虑到汇率的因素,就连秦莞自己,在腐国都没剪过一次头发。
实在是太贵了,折合人民币挨边上千元一次。
对于这些孩子来说,家里给的钱,完全不够。
找家里要钱?
但凡心里还有点数的孩子,任谁在这样的汇率下,都格外的明白父母的不易。
省吃俭用,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是基本操作。
而有些有点姿色的女生,则打起了歪主意。
留学生里的野鸳鸯,不在少数。
反正天高皇帝远的,谁也不知道。
两个人平分房租,能省点费用是一点,甚至遇见稍微富裕点的,还可以不掏。
而秦莞,则很感恩于自己的父母。
父母积累下来的丰厚家财,可以让她在腐国毫无顾忌的住在学校的宿舍里,安心的读书。
但也在这样的环境下,秦莞看清楚了社会的本质。
在腐国,阶层的固化早已上百年,两极分化极端严重。
她并不想自己被压榨,更不愿意她和吴楚之的子女将来被别人压榨。
所以,对于吴楚之创业,她是举双手赞成的。
她帮不了太多的忙,但也不会扯后腿。
陪在他身边,他累的时候便变着花样的让他开心、让他舒缓下来,这是身为他未来妻子的责任。
所以,当俩人回到家里收拾行李之际,吴楚之又在身后折腾她的时候,秦莞也只是俏眼含嗔的扭头都囔了一句“讨厌!臭楚楚!一天到晚就知道折腾我!”
吴楚之一边做着跪姿提踵,一边笑而不语。
跪在地上整理行李的秦莞,穿着一条瑜加裤,这让他怎么忍得了?
不过狡辩还是要有的。
“老婆,你想想,回锦城后你还敢这么叫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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