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的事办法怎么样了?”寿王问道。
“人已经抓到了,”独孤相点点头,“虽然我们只抓到牛小二,但是他才是此案的关键,只要有他在就能推翻李阜成所有的指控,而且还能反打一手。”
有牛小二在手,局势明显偏向寿王这边,但是他仍旧高兴不起来,愁眉苦脸地坐在椅子上,道:“那对母子呢,是不是让他们给跑了?”
“属下办事不利,还请殿下恕罪。”独孤相低下身子,“不过他们虽然跑了,对我们也没有任何影响,反倒是如果他们有什么不测的话所有人的视线都会落在我们身上,那时才是有口难辩。”
寿王扶起独孤相,“此事本就是无奈之举,你何罪之有,只是如今父皇已经知道这件事,我们想要保住贾邦实在是困难,所以我才这么紧张的。加上现在这个案子由子钰亲自主审,三司连同会审,局面对我们是越来越不利呀。”
“虽然我很被动,但是殿下也别忘了,我们手里还有证人,到时只要他能够配合我们,一口咬定不认识贾大人,那么之前大理寺的所有证据都会出现漏洞,自然就不可信。而且,单凭被告的口头之词,也不足以定罪,那贾大人还是有救的。”
“那要怎么样才能让这个牛小二配合我们呢?”
“目前我们还在努力,不过请殿下放心,”独孤相很清楚牛小二现在是寿王手中最后的一个王牌,无论如何也要抓住这个机会,“他这个人没有其他亲人,也没有什么文化,只要满足他的条件,他一定会答应帮助我们的”
寿王大方地道:“只要他愿意做假供,无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是!”独孤相拱了拱手,想起陛下突然让廉王主审此案,实在是有些意外,“为何陛下会突然将案子交给涉入朝政未满一个月的廉王,这会不会太冒险了。”
“我也不清楚,”寿王也是一脸茫然,从出宫到现在,他也没有想明白,“就算父皇不想交给太子和我,大可交给大理寺,但不知为何,他直接就给了子钰,反而是当众骂了我一顿。”
独孤相一想觉得不对劲,道:“廉王最近一再出风头,会不会有些蹊跷。”
“这倒不重要,”寿王哪里还有闲心去管一个对自己没有任何威胁的廉王,淡淡地道,“可能是父皇见他整日在宫中很是清闲,所以就给他一份差事而已,谅他也闹不出什么大浪出来。”
“也是,廉王又怎么能和殿下比呢,”独孤相迎合道:“当年意气风华的太子尚且都不是殿下的对手,如今的廉王就更不值得一提了。”
提到太子,寿王的脸色忽然变得凝重,“会不会是皇后告诉陛下的?但这几天我们的人一直盯着坤宁宫,没有什么外边的人进出呀,况且父皇一直在云轩阁里养病,那里离坤宁宫最远了!”
“会不会是什么别的人?”就连上报的奏折都把控得如此严谨,独孤相也想不通为何陛下知道这件事的,“若是能够查到宫里的进出人员的名单,或许就能够知道了。”
陛下突然知道这件事,的确打了寿王一个措手不及,但现在也没有一个很好的对策。之前虽然也知道瞒不了多久,但至少能拖延几天来想对策,不会像现在这般毫无头绪。他坐在椅子上,一直扶着额头,“诺大的皇宫,每天进出人员无数,上哪去查,连内庭司的人都问过了,看来这件事是查不出来了。我看过几天子钰就要升堂审问了,我们必须要抓紧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