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砚沉被吊在了城楼上,夜风的侵袭让他不停的咳嗽,咳着咳着,嘴角却是渗出了温热的血迹。
他却是半点也不在意,像那血不是他咳出来的一般。
他身中血毒,这生命怕是要走到尽头了。
丢下一切回到这个地方,其实,也只是想要见上她一见,可如今看来,却也只是一场奢望。
头顶的月光倾斜而下,照在他的身上,他感觉到了自己的生命正在一点一点的消散。
顾庭芳站在高处,他蹙眉看着那一幕,有些不死心的问道:“抓到前朝余孽的消息可放出去了?”
时越点了点头,“臣一早便放出去了。”
“可为何,她不来救他呢?”
时越抿了抿唇瓣,听着男人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询问的话,他道:“或许,姬砚沉于她而言,也并没有那么重要。”
“呵呵!”
顾庭芳垂下眼眸低笑出声。
“其实,孤早就知道她一直都是这样一个冷血绝情的……”
顾庭芳话音未落,突然看见一柄飞镖投来,一瞬间,挂在高处的姬砚沉便掉了下来,一个身影一跃而出,将他稳稳当当的接住。
姬砚沉睁开一双眸子,瞧着眼前熟悉的眉眼,他墨色的瞳孔里闪过一抹清晰的惊愕。
“你……”
瞧着他这羸弱不堪的模样,殷鹿竹眸色紧了紧,“你怎么了?”
“你快走!”姬砚沉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那般,一股脑的推搡着殷鹿竹。
“顾庭芳要抓你,你……”
“殷鹿竹!你果然来了!”
姬砚沉话音未落,身后便响起了顾庭芳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