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宝接着说:“可时间一久,我便渐渐被她的真诚所打动,以为她是真的喜欢我。”
周围人再点头,的确有几次见到宋平安会和周宝走在一起,不过那时只以为两人是正常来往。
“可有一日,”周宝眼中蓄满了泪,轻轻一眨,泪珠便顺着脸颊滑落,惹得周边人一个个瞪向倚墙站着的宋平安。
“我来宋家村有事,回去途中正好遇见了宋平安,可谁知她居然将我拖到了一旁的小树林中......”
后面的话周宝再也说不下去,捂着脸痛哭出声,周大假惺惺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我苦命的儿啊。”
宋平安:我就静静看着你编。
周围人更是恨不得上前冲着宋平安吐上几口唾沫,但一见宋平安那张毫无表情的脸,也只敢暗中唾骂上几句。
宋平安终于看足了戏,她站直身子问道:“说完了吗?现在是不是到我说话了?”
周宝心虚地移开视线,根本不敢看宋平安,宋村长点点头,“你说吧。”
“你说,”宋平安看向周宝,“那日我兽性大发的那一日是哪一日?”
“就是,”周宝目光游移,有些慌张,他强自镇定下来,“就是前几日我来找你的时候。”
“就是我从同安城回来的时候吗?”
“是,是的。”
宋平安还没开口,人群中便有一男子大声说道:“对!那日我看到宋平安和周宝在一处僻静处起争执,周宝一见我便匆匆跑开了,我们好几个人看见了。”
李梅拐了下身边的宋老三夫郎,“你说是吧。”
宋老三夫郎为人老实,不敢反驳李梅,而且那日的确是撞见过宋平安,“是的,不过我们只看见宋平安。”
周宝也点头应和道:“那日我匆匆离开时,的确远远的瞧见了李大叔。”
李梅得意道:“看来这人还是别做亏心事,这不,总会被人揭发的,逃得了一日逃不过一辈子。”
宋平安给了他个白眼,完全没了耐心,“那你是看见我上他了还是看见我咬他了?”
李梅老脸一红,结结巴巴道:“你这后生好生无礼!真是不要脸的泼皮!”
宋村长无奈打圆场道:“平安,老老实实答话。”
“我从同安城回来那日刚好遇上分化,可这周宝无缘无故跑出来拦我,还问我要簪子,所以我俩才起了争执的。”
周宝听到后一句,脸不觉一红,等反应过来‘分化’是什么意思时,不由惊讶大喊道:“分化!?”
“对啊,你们可以去问问同安城里济仁堂的掌柜,我的药还是她给我的。”
常人一般是无法分辨上乾人和下坤人的,除非上乾人自愿散发气味压制或下坤人到了每月一次的求偶期。
宋平安分化为上乾人的事在上次便已经在宋家村传开,可周宝远在周家村,自然是没有听说。
而上乾人无论标记常人或是下坤人,他们后脖颈的位置都会出现一个标志。
现下已经很明了,既然宋平安是在分化后标记的周宝,那他后脖颈处自然是会有标记的。
周宝捂住自己的后脖颈,低下头躲开众人的目光,他惊慌道:“不,不是这样的,我可能记错了!”
他抬头望向李梅一群人,“那日不是宋平安才从同安城回来的那日,是之前是不是?”
李梅虽说见不惯宋平安,但毕竟是同村的,若宋平安真做了他自然乐的看笑话,可此时明显是这周宝在说谎坑害他们宋家村人,他自然不乐意帮了。
“我李梅作为十里八村有名的媒婆,自然不会说假话,是哪天便是哪天,你这小哥儿这是想堵我的嘴?”
宋平安奇怪的看了眼这突然变了阵营的人,不出意料的收获了李梅的一记白眼。
周宝赶忙否认道:“没有!我没有,只是,只是,我忘了,可能是我记错了。”
周大眼见事态不对,立马哭丧着说:“难不成我们家哥儿还能污蔑了这宋平安不成!?那时事态紧急,他怎么可能还能记得时间?”
可这话可能也只能自欺欺人了,说不记得地点还有可能,可这时间怎么可能不记得,更别说还在同样的位置和时间遇上了李梅一行人。
这下宋家村人看向周家母女的眼神都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