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本事不大,野心倒是不小。应该不是自己过来的,他没那个胆子。”
项楠的确胆小,这男人色心大得很,却因为胆小不敢胡来,和她订婚五年多,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清心寡欲。
任凭简佳人那个女人使出浑身解数勾引他,他也只敢在老爷子死的那天晚上跟简佳人滚到了一起。
也就那一次,被安辞微带着几十号亲属将他们抓奸在床。
那场婚事自然也就作废。
两人下楼,安辞微走到楼梯拐角处,便看到自家大厅的沙发上做了个衣冠楚楚的油头粉面的男人。
“微微。”
男人时刻注意着楼梯的方向,见到安辞微的第一秒,便深情款款地喊了她。
与此同时更是激动得像分别异地久未见面的真爱一般,快速站起来朝着安辞微迎了上去。
安辞微饶有兴趣地将他拙劣的演技看在眼里。
“项先生,我们早就没有任何关系了。希望你时刻谨记这一点,不要自觉亲昵的称呼我。这是对我的冒犯,你该知道这些年来,冒犯我的人都是什么下场?”
安辞微走到他对面,一如既往的保持自己的优雅落座。
项楠眼底露出受伤的神情,他落寞地坐下,“是,安总。我记住了。”
“项先生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项楠则目光眷恋地看着她,更是自责懊恼的开始解释半年前发生的那件事。
“微微,不……安总。真的是简佳人勾引了我,那天晚上我迷迷糊糊地失去了意识,等我醒来你们就都在了。我根本没有想要做出任何对不起你的事。”
安辞微端起佣人送上来的热茶,笑了笑,浅尝了一口,清茶落在味蕾上,洗去了甜甜西瓜的记忆。
“你是想说,有人在害你?”
“对。肯定是这样,你应该知道我对你的心,我是绝不可能喜欢上别人的,更不会做出这种对不起你的事!”
男人说得过于深情,安辞微差点就信了他的话。
如果半年前那次意外是她一手操控的话。
当然她没有逼着谁,只是在项楠和简佳人一拍即合,打算在所有人都去忙着送老爷子最后一程,而他们躲起来激情睡一觉时,帮他们提前支开了所有能注意到他们动向的人。
什么叫迷迷糊糊失去了意识,他记得那天属下报告,酒店房间还是项楠找人安排的。
“你也很不容易啊。”安辞微放下手中清茶,从小跟在老爷子身边长大,她讨厌那个老东西,却不得仰仗着他活下去,甚至习惯上都多多少少沾染了那个老家伙的喜好。
项楠不懂安辞微为什么突然感慨。
但这或许可以表明安辞微真的信任了他。
但很快安辞微说:“简佳人苦苦追求你五年之久,你居然能一直忍得住不回应她,是真的很不容易了。”
“那是因为我的心里只有你。”项楠因为过于激动而声音变大,“微微,你要相信我啊!”
安辞微冷眼看过去,“再说一遍,别这样称呼我。不要再有下次了,你该知道,人这一生世事无常,稍不留神出点意外,一辈子都开不了口也是有可能的。”
项楠身体抖了抖,想走,又想起留下来能在安辞微这里得到的好处,他颤抖着手端起面前的茶杯,强迫自己喝了几口清茶,好让自己冷静下来。
“安总。我知道你不信我,那件事我可能再也洗不清了。但是我心里明白事情真相如何,我无愧于心。”
安辞微轻笑:“现代人多多少少都有些自卑。项先生是个不同的。”
项楠被她的话噎住,红着脸梗着脖子把话说完。
“我知道你心里还在生我的气,但是我今天来不是为了我自己。我也不想辩解什么,但当初我害你难过伤心,是我的不多。如今我想赎罪,我知道安家在对你逼婚,所以我愿意站出来承担起我的责任。”
安静的大厅里,传出‘噗嗤’一声,齐管家捂住自己的嘴,“对不起,我受过很专业的训练,但今天我实在没忍住。”
项楠咬着后槽牙笑了笑,迟早要安家这条看门护院的狗好看。
“没事。”项楠轻松地说出两个字,继而看向安辞微,“安总,是我害你被安家刁难。如果没有半年前的那件事,或许我们现在已经结婚了。”
并不会,如果没有简佳人,她还会安排其他佳人出现,就算是假结婚,她也不能放个恶心的蠢货到自己身边来添堵。
项楠从口袋里拿出身份证户口本,整齐的摆在面前的桌子上。
他深情款款地对安辞微说:“好在现在也不晚,我们去结婚吧。”
他的话音刚落,二楼跑下来一个灵动漂亮的女孩子,手里握了个老年机,边跑边说:“齐管家,我的电话好像是坏的。不管我怎么叫王队长,他都不理我……”
许量站稳了才发现这里还有个陌生男人,忽的想起安辞微在楼下见客。
“对不起,我忘了家里有客人。打扰你们了,我这就离开。”
她正准备转身回去,就看到桌上摆着的两个证件,对她来说实在是过于眼熟了。
她愣住的几秒钟,安辞微已经来到她身边,牵住了她的手。
“项先生,把你那肮脏的眼神收起来,否则我不介意没收掉你的眼珠子。另外,介绍一下,这是我妻子。”
项楠还没被吓到,许量先打了个哆嗦,这女人怎么天天惦记着挖别人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