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上去的时候,沈如君依旧站在乱石后面。
“你刚才干嘛呢?”一双柳叶眼狐疑的看着秦少言。
“哦,刚才没蹲稳,不小心跌了个屁墩儿。”
“是吗?”说着沈如君快速说出一句暗语,“曾经沧海难为水,下句?”
秦少言迅速答出下一句,“除却巫山不是云,师姐你干嘛?”
沈如君眨了眨眼,刚往前走两步,又迅速回头,“只愿君心似我心?”
“定不负相思意。”秦少言耸耸肩,回答的毫不迟疑。
“师姐,你也太小心了吧?感觉你现在都变了一个人,至于吗?”
“好了,”沈如君常叹口气,“都被那个混蛋搞怕了。”
“师姐,你不会以为我被夺舍了吧?”
秦少言嘿嘿笑着。
“世道险恶,不得不防啊。”
自那天起,沈如君就与身边亲近之人约定了暗语,随时更换。
她感觉自己已经有了心理阴影。
“师姐,你真的见过能夺舍的仙人?”
“这是师父说的,我也拿不准。不过得小心点,赶紧跟上,这次不能再跟丢了,好戏说不定都已经演完了。”
……
陆生在山洞中嘴角一撇,这合欢宗可真是没有一个好人啊。
方才为了不暴露自己,才弄死的这个秦少言,是沈鸾新收不久的弟子。
他竟然是齐国皇室子弟,父亲是齐国的国舅爷。
从小就飞扬跋扈,欺男霸女。
十八岁开始,每天都要与不同的女子欢好。
后来竟然喜欢上了人妻,身边几个下属的妻妾,只要有几分姿色的,全都被他糟蹋过。
办事的时候,这厮还喜欢当着别人相公的面。
就连市井街道,也是他的行凶之所。
每当到街上闲逛,下属随时准备好帷幔,看到有那面相好的,直接帷幔遮住,当街就将别人欺负了。
有一次,碰上了事。
当街欺负的那女子,竟是国公爷的嫡亲孙女。
国公爷一生戎马,岂能受这个气,死活不愿意将孙女嫁给秦少言来平息此事。
他根本不管什么家丑不可外扬的狗屁道理,事情闹到了金銮殿上,皇上却只是各打了五十大板。
国公爷不服气,扬言要找人将秦少言阉了。
秦家为了避事,就求着沈鸾收下秦少言为弟子。
秦少言狗改不了吃食,刚来合欢宗的时候,竟然还想调戏沈如君。
被沈如君收拾过好几次,才长了点记性。
从他的记忆中,陆生是没看到一丁点人的影子。
这厮自合欢宗修炼了双修功法,更加肆无忌惮,整日整夜留恋勾栏、教坊司等烟花之地。
兴致来了,还偷偷掳走过穷苦人家的女子取乐。
死不足惜!
他这次是被沈如君拉来壮胆的,沈如君一贯蛮横骄纵,最喜欢凑这种热闹。
两人速度极快,不一会儿就来到石桥边。
看到这遍地的尸山血海,沈如君兴奋地舔了舔嘴唇,“我有点兴奋起来了呢,里面肯定有更精彩的。”
合欢宗的双修功法,需要不断收割别人的修为来提升自己,修炼这种功法的人,多少都有些变态。
秦少言脱口而出道:“师姐,你现在收了多少个炉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