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喜欢他吗?
他并不觉得呢。
他见过太多女子了,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有好感,大概还是能看出来的。
那位太女殿下……
他微微笑了一下。
……
顾锦恪高兴的饮酒自乐,顾锦绣却有些不得劲。
在她的设想里,五皇女顾锦云醒了以后,如果听闻是她献了方法又献了血救了自己,对她应当是十分感激的,今日的见面也应当十分亲热才是。
毕竟以她对五皇女顾锦云平日的了解,这个人虽然傲气些,但也沾染了武将的习气,就是有恩必报,有情有义。
但是今日她去见到的顾锦云却只是轻描淡写带过了这一点。嘴头的感恩是有,可离她想象中的亲热和许诺可差了太多。
事情进展的不顺,让她忍不住有些愤懑。到了她的三皇女府邸,她也是眉头紧锁。
皇宫里前两年在她建府时自然也是按例分配了初侍的,还经过贤贵君的手仔细挑选过。
是一个十分温顺体贴的美人,叫青夏。平日里就负责伺候她的起居,为她疏解。
此时见自家主子愁眉不展,眉间也染了些担忧,当即伏上她膝头,解开一头青丝,任由他顺滑而下,他怯怯抬头看她:“主人是有什么烦心事么?”
他知道,自家主人最喜欢自己这个模样了。
美人青丝蜿蜒,眉眼温顺娇怯,又满心满眼的只有她一人,顾锦绣眼底染上欲望,终于笑了一下,她松松衣襟:“青夏这样体贴主人心意,什么烦心事都会被忘却大半的。”
青夏温柔一笑,眸若春水,芊芊素手体贴的去帮主人解衣,柔韧的身躯也懒懒靠在主人身上轻轻碰触,若即若离。
顾锦绣眼底兴味升腾,也伸出了手。
……
屋内云销雨霁,青夏含着些泪靠在顾锦绣身上,细细喘息,顾锦绣手穿梭在他发间,眉眼餍足,胸口的郁气都消了一大半:“果然还是青夏最贴心。”
青夏一脸仰慕的看着她:“是殿下英明神武才是。”
顾锦绣被夸的心满意足,只是想着五皇女的事不顺,便又冷淡下来,青夏很快敏锐的察觉到她的情绪,试探道:“殿下是朝中之事不顺心吗?何不寻个谋士为殿下一解忧愁?”
顾锦绣一愣。她这些年低调隐忍,从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别说蓄养谋士,便是结交友人或者朝中官员也是私下隐秘的很。
虽然功课学的不错,但是无人周全参谋,确实力有不逮。
青夏这话当即点醒了她,即使母皇也有那么多朝臣为她出力呢。她若是有别的打算,除了私下结交的那些人脉,确实也需要只属于她的,只忠心于她的班底了。
这在大晋是合理合法的,每个皇女都可自己蓄养谋士,只是不得品阶而已,若以后分封为王,带入封地,就可以封个一官半职了。
顾锦绣眼底亮起来,而现在,正是蓄养谋士的最好时机,京城的秋闱刚刚过去没多久,现在早早寻摸,无论是谋士还是未来朝堂上的人脉,她都会大有可为!
她忍不住笑了一下:“青夏,好!好!好!”她搂着伏在身上的男子,兴致又起,当即翻身将人压了下去。
青夏看着她高兴的样子,搂着她的脖颈,也忍不住笑起来。
顾锦恪最后是喝醉了睡着由荀己带回去的,辛双和桑宜接了人都忍不住担忧:“怎么殿下喝酒,你也不劝着些。”
荀己背着顾锦恪,将她放到了寝殿的塌上,闷声道:“今日殿下高兴。”
辛双当即就哑了口,顾锦恪平日里或笑或冰冷,但他们在身边朝夕相处的人最明白,她真正高兴的时刻屈指可数,更何况高兴的饮酒?
既然今日如此高兴,那且就随她吧。
顾锦恪醉酒睡着以后十分安静,除了两腮有些浅红,和平日里正常睡着没什么两样,桑宜去打了水来,拧干帕子要给她擦脸,荀己还来不及制止,睡梦中的顾锦恪已经钳住他的手了。
“殿下!”荀己当即唤了一声。
顾锦恪的动作顿了顿,松开手。
桑宜才试探着把脸给她擦干净了,好在顾锦恪闭着眼睛没有反抗。
只是她衣裳完整的穿在身上,喝了酒发汗,额尖就冒出些汗意。桑宜看了一会儿,蹙了蹙眉:“殿下的衣裳?”
荀己和辛双都摇了摇头,擦脸已经是顾锦恪能容忍的极限了。
桑宜却不忍心她难受,伸手就要去解她的衣襟,不出所料,又被顾锦恪一把拿住了,并且她警惕的睁开了眼睛坐起身来:“谁在占孤便宜?”